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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早有所料,半點意外也沒有。
淡然的點了點頭,吩咐:「把人綁起來,先關到柴房去,等入了夜,再隨我送到主母的院子。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了,莫要把今日之事傳出去。」
那婢女應聲退了下去。
沈寒霽看向青竹:「你去與娘子說,說我在院子等她回來。」
青竹聞言,便去了前院。
溫盈聽到青竹這麼說,便知道人是已經抓住了。
前兩天晚上,他們二人就已經細細的談過了。紅籮是二孃院中的人,便是有正當的由頭來雲霽苑,可卻沒有什麼藉口能出入主子的屋子。
若是要進入屋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香換了,那隻能挑一個沒什麼人的時候進來,偷摸進屋子。
沒什麼人的時候,那便是放榜的這日了。
紅籮被逮,不在徐氏的院子中,若是徐氏院中的婆子尋起人來,讓旁人知曉她不見了,也就走漏了風聲。
溫盈看向了前邊的徐氏,思索著等一會有人來報喜後,就與徐氏透露一下紅籮換香的事情,讓徐氏與旁人說是她把紅籮差遣了出去。
這是與沈寒霽商議過的。徐氏知曉事情的輕重,定然會配合好的。
過了約莫兩刻,鞭炮聲響在侯府正門外邊響了起來,隱約還摻雜著敲鑼打鼓的聲音。
還在雲霽苑中的沈寒霽朝著府門看了眼,面色淡淡的轉身回了書房。
不過是殿試罷了,不管有沒有那預知的夢,他都不曾緊張過。
——
永寧侯府庶子沈寒霽名列榜首,高中狀元,是眾人意料之內的事情。
侯府老太太聽到自己疼愛的孫子高中狀元,難得從佛堂出來。
主母讓人在前院設了宴席,讓大傢伙一起熱鬧熱鬧。
除卻在外辦職的世子沈長震外,便是出嫁的姑娘也都帶著夫婿回了侯府。
侯府主母眼光長遠,所以常與自己的子女說,在侯府,便是庶子庶女,但凡是能光榮侯府的,那也能給他們帶來好處。
兄弟能相互幫襯,在朝中也能站住腳,嫁出去的,在夫家也能長臉面。
院子中人人都高高興興的,侯府三娘看到這滿院的熱鬧,納悶道:「怎就不見主母和徐氏,竟連三郎都不在?」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莫不是主母想要幫襯他們母子倆,才會喊他們去說話了?!」
想到這,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怎那天上的文曲星就投胎投到了徐氏的肚子裡,就沒投到她的肚子裡?
再看看一旁只知道和小妾調情的兒子,氣便不打一處來。
越想越鬧心,走到兒子的身旁,壓低聲音罵了句:「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玩意兒。」
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句的沈五郎忽然覺得自己冤得很,他就站在這,都招誰惹誰了?
三孃的目光繼而瞪向沈五郎身旁的柳小娘。
「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是誰允你來前院的,還不滾回雲霖苑去!」越看這個小妾,越覺得心窩火,這個沒腦子的玩意。
她先前把人云霽苑的夫妻二人都得罪了,竟然還敢出現在這夫妻二人的面前,也不怕被記恨。
三娘雖嫉妒沈寒霽中了狀元,可也知道時下與溫氏還有徐氏搞好關係才是最重要。
被責罵的柳小娘委屈的看了眼沈五郎。
沈五郎怕他小娘,自然不敢和小娘硬碰硬,只好與她道:「你還是回去吧。」
柳小娘只能我見猶憐的離開。
這才走沒一小段距離,便與溫盈迎面碰上了,臉色一變。
想要裝作無事的從旁走過避開時,那溫盈身旁的蓉兒立即低聲呵斥:「見了娘子也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