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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知錯,但我絕對不給她道歉,給她道歉會讓人笑話的!」
沈寒霽的眸色暗沉了下來。可光線昏暗,沒人看得清。
收斂眸中的冷漠,抬起頭,看向邊上的三娘。
還未說話,三娘便搶先道:「三郎,明霏還小,她不懂事,我回去定然好好的訓斥她,這回你就別計較了,可好?」
三娘慶幸不是侯爺處罰,而是脾氣向來極好的沈寒霽來處理,那這事情就好說了。
三郎對妻子素來冷淡。以往溫氏被為難過不知多少回,也沒見他出面幫說過話,這回肯定也是意思意思的訓斥便作罷了。
沈寒霽黑眸深沉,似乎有些明白了在那夢中的溫盈為何那般絕望了。
在這侯府,約莫沒有一個敬她的人,人人都覺得她可欺,可辱。
聲音徐緩的問:「三娘,你覺得這是件小事嗎?」
沈寒霽語氣輕緩,旁人沒有察覺到端倪,唯有沉默在一旁的徐氏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生氣了。
三娘思索了一下,含蓄道:「不過是爭鐲子起了些小鬧,我再尋一個更好的鐲子賠給三娘子,這樣成不?」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漫聲反問道:「若有人劃傷了七妹的手,留了疤,對方不肯道歉,卻只陪一個鐲子,三娘可會大度得不計較?」
三娘一愣,聲音梗在了喉間,不知如何回答。
沈寒霽的意思已然明顯。
——他要計較。
笑意斂去,嘴角也拉平了。
「既然不答應道歉,那便罰吧。」說著,看向了主母身旁的婆子,「許媽媽,勞煩你轉告一聲母親,七妹有錯卻不知悔改,罰竹條打掌心二十下。」
三娘和沈明霜都瞪了眼,不可置信。
「三哥,你竟為了那個女人要打我!?」
沈寒霽轉眼睨向她,「那個女人是我滿意的妻子,而你……」
彎下腰,在燭光照不到的地方,眼神微微泛著冷意,用僅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又是什麼人?」
涼薄的聲音落入了沈明霏的耳中,瞳孔微縮。
她、她那向來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三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沒有半點感情,冷漠得好似她在他的眼中,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沈寒霽直起了身子,用了一旁的人都能聽到的語聲道::「而你則是我妹妹,我若是這番不計較,往後你只會越發驕縱。」
這話一出,似乎方才那句「你又是什麼人?」不是他說的。
——
蓉兒匆匆回了屋子,把前院的事情說給了溫盈聽。
「三爺讓七姑娘當著大家的面道歉,七姑娘不肯,三爺便讓主母身旁的許媽媽打七姑娘的手心二十下。」
姑娘小的時候,有犯錯的都是許媽媽來打。許媽媽也從未徇私過,這打二十下掌心,對下人來說還可承受,但對細皮嫩肉的沈明霏來說,定然會見紅的。
溫盈聽了蓉兒的話後,有一瞬間的愣神。她不曾想沈寒霽當真會給她討一個公道,還討如此的迅速。
「我方才在院子外都聽到了七姑娘被打得疼叫聲,聽到這聲音,奴婢覺得痛快,誰讓以往七姑娘最是囂張,把娘子當成下人使喚。」蓉兒臉上有幾分落井下石的的得意色。
溫盈臉色雖蒼白,但素來暗沉的眼神卻多了幾分亮光。
今日這一出之後,侯府的其他人或許打心裡更不喜歡她了,那但又如何?
起碼她們不敢再輕易的欺負她了。
「雖然是出了一口氣,只是娘子這疤,恐怕很難消了。」蓉兒沒了笑意,只剩下愁緒。
「無礙,不過是一道疤罷了,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