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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六天,除了打針睡覺看書,金戈就是同辛儀聊天,辛儀天天來,曲文紅一天中也總要來一次,生活在兩位女人的照顧中,金戈的心情卻非常複雜,很幸福很矛盾,有時還有一絲愧疚見不得人的感覺。
第六天下午,辛儀走來喜滋滋地對他說他的病已經好了,明天就可以辦手續出院了。金戈很高興,望望辛儀又看看四周突然間他竟有一絲不捨之意。怎麼,還沒住夠?辛儀笑道。你別說,住了幾天對這裡還真有了感情,金戈感慨道。其實,從情感上講我也不想叫你出院,出了院就不能天天見到你了,我要想你怎麼辦啊?辛儀嘆口氣。傻瓜,那我就住這裡不走了,金戈憐惜地輕輕擁住她。
我把一盆花擺在我辦公室的窗臺上,每天你上下班路過都能看見,知道有人在想著你,辛儀用手指擺弄著金戈的衣領說道。金戈鬆開手臂笑了,在窗臺擺花?你讓我想起一本書中寫的故事,一個女人為了與自己心愛的男人約會,兩人約定好,如果女人的丈夫不在家,女人就在自家窗臺擺上一盆花,你聽過這個故事嗎?辛儀點頭說知道。我們這算什麼?也算一種約會嗎?金戈的意識一時有些恍惚。
辛儀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她叮囑金戈說,出了院每天要按時吃藥不要喝酒,記住了?金戈長嘆口氣,向四周又看了看說,沒想到住院是這麼的舒適,真不想走啊,將來我要是有錢了,一定在這裡住上兩個月三個月的。辛儀笑了,說,你看你又說傻話了不是,對了,你出院的事跟你家曲姐說了嗎?金戈搖頭說,不忙,等明天上午再說。
停頓一會兒辛儀問他同曲姐是怎麼認識的,金戈回答是別人介紹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吧,他補充道,完了又問辛儀是怎麼結的婚。辛儀說她媽希望她早點嫁出去,俺家他對我挺好,另外是報恩吧,她說道。
報恩?報什麼恩?
算了,不說了,辛儀嘆口氣,兩人一時無語。過了一會兒辛儀看他一眼站起身說,你睡一覺吧,我出去到別的病房看看,晚上我再過來,說完走了出去。金戈確實感到自己很疲倦,自從住院以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天覺特別多,總是睡不醒睡不夠,現在又有些堅持不住了,他閉上了眼睛。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七點多鐘,清醒一下他坐起來,覺得有些餓,下床找了個蘋果。他有點奇怪,今晚怎麼這樣安靜?曲文紅沒來,一定是在家陪女兒,這個時間不來就不能來了,可辛儀能來啊,今天她值班,難道她剛剛來過見自己沒醒又走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走廊內出現男人的哭罵聲,有事!金戈忙穿上鞋走出病房。走廊內,有許多人正在拼力拽一位二十多歲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像瘋了一樣,一次次向站在對過人群中央的辛儀撲去,你都幹他媽啥吃的?啊?怎麼打的針?怎麼給我兒子治的病?你們賠我兒子!他雙手張舞著,口中叫罵著,提到孩子他又大哭起來:兒子啊,兒子!你,你們醫院賠我兒子!說完又一次撲向辛儀。
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行不?辛儀極力地勸著對面的男人,而那個面板科的慄主任此時則戰慄著身子緊緊躲在她後面。說他媽的啥?還說!我兒子就是讓她給治死的,今天晚上,我‐‐男人有些氣喘,我跟你沒完!說完他又死命往前撲。這個年輕男人,就是幾天前找慄主任要求轉院的那個人,怎麼,他兒子死了?金戈萬分驚訝,此時這個年輕男人的神志似有些昏迷,旁邊拽他的人有些拽不住,他人已竄到辛儀面前,左手去揪她的衣領右手向辛儀的臉上扇去‐‐
手在半空,卻被闖進人群的金戈用胳膊攔住了,辛儀被拽了個趔趄險些摔倒,頭髮也弄亂了。有事吱聲,幹啥你打人?金戈把男人使勁往後一推,怒氣沖沖地擋在辛儀面前,你誰啊你?男人被推得後退兩步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