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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輪
第四輪對陣的是蘇明允與玉小晴。 不知何故,玉小晴對戴著青銅面具的明允竟然有些害怕。一上臺便離他遠遠的,卻又忍不住不時偷偷地瞟他一眼。這個年方二十的年輕姑娘很招臺下的男人們的喜歡,她的歌聲脆甜歡快,眼神嬌俏,是一種潔白如玉但又天然透著風情的美。多吉雖然早已視白紈素為夢中偶像,此時也禁不住張大雙眼笑眯眯地望著臺上的那年輕姑娘,嘴裡甚至跟著哼了起來。 儘管玉小晴博得滿堂彩,但待明允往臺中央一站,所有喝彩聲與掌聲立即消失,如同被某種力量瞬間直奪了魂去。那戴著面具的沉默男人彷彿有著某種震懾力,所有人都在他的威勢下屏起息來。而待他張口唱起歌來,隨意一首便已令玉小晴無法招架。儘管如此,待玉小晴點頭認輸正待離去之時,站在她身旁的明允的眼神裡卻透露出某種善意的溫柔。玉小晴呆了一呆,笑了一笑,雙眼竟然微微的潤濕了。 離開之時她這樣想著:&ldo;他的眼睛竟然這樣好看。他的眼睛竟然這樣好看呢。&rdo; 最後一場盲老人安多對陣天機道人是最沒有懸唸的比賽。那天機雖說相貌清秀,歌聲也算是靈光四射,但前兩天初賽時就不大招人歡喜。你說他態度孤傲吧,那又何必來參加這攻城拔寨的賽詩會?你說他化外之人原就仙風道骨吧,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歌聲又怎能打動這些凡人的心魄?再加上他的對手是上一屆賽詩會的最終得主盲老人安多,還不用他開口,人們早已經把心目中的信任票投給了上屆冠軍。說來也是這個道理,難不成十六年才產生一次的冠軍竟然會早早地就輸給一個莫明其妙的道士麼? 但哪怕眾人都要他輸,那道人偏不肯輸。只見他羽衣星冠,拂塵稍揮,閉目端坐在臺前,漸漸地便有歌聲出來。如同一縷蚊蠅的鳴叫,稍頃便瀰漫開,極低微極單調的吟唱聲猶如漫天散碎開的星塵,仙氣瀰漫。臺下嘲弄的笑聲便逐漸低去,對這樣一種超凡脫俗的人物,凡夫俗子的內心深處終究是敬畏的。何況那歌聲確也有如天籟,只是聽不懂,只能看見天機那雙唇微微的閉與合。有一刻柏然忽然在我耳邊開口說:&ldo;這個道士不簡單。&rdo;我也承認,但另一方面知道天機仍舊非輸不可。不是輸在歌藝,而是輸於人心 人們對於他們完全不懂的東西終究是畏懼的。
你一看我我就要流淚
一番比試下來,已是正午,進入前五的是阿曼、白紈素、格桑兩兄弟、蘇明允以及盲老人安多。 按照賽制,這五人當中有一位歌手可以獲得特權,被裁判委員會保護起來,直接進入下一輪。剩下四人則兩兩對決。這個所謂&ldo;保護權&rdo;早在藏曆六月初六之前就被眾人議論紛紛,畢竟是前幾屆從未出現過的新規則,擺明就是要護住某個必須護住的歌手。既然貢布土司是&ldo;九人裁判委員會&rdo;的總頭兒,這項規則自然是在他的授意下產生的,要保護的也自然是他的人馬。果不其然,格桑兩兄弟和盲老人安多都在兵不血刃的情況下進入了&ldo;前五&rdo;,此時再護住一個,貢布土司的雙保險果然效果非凡。 白若栩和陸天虎又一次產生了分歧。白家那位大叔認定貢布土司定要將&ldo;保護權&rdo;交給格桑兩兄弟,而陸天虎則偏向盲老人安多。按照陸天虎的說法,安多是上一屆賽詩會冠軍,雖說十六年之後精力早已衰敗,但歌藝不僅未退,反而更見精進。恰是如此,讓他少參加一次對決是必要的,至少能儲存體力,直到&ldo;前三&rdo;火併時方能一展身手。因此這項規則原本就是為安多而設。而白若栩則認為格桑兩兄弟顯然一直在暗中儲存實力,應該是貢布土司手中最厲害的一著棋。他這樣分析道: &ldo;從軍事學的角度來講,格桑兩兄弟是一著暗棋,而安多已是明棋,早已被放在眾目睽睽之下。十六年來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