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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暴發戶一樣把算計帶在臉上的肖強生相比,黎成祥刀子捅得無聲無息,讓人更疼,卻怨不了他半分。
“好啊。”阮卿卿笑道,略一停,假裝不明白,故意問道:“俊柏去嗎?”
“他不來,就你陪我老頭子。”黎成祥樂呵呵笑道,笑聲很是慈愛寬仁。
阮卿卿精心化了妝。
豪門生活除了學會講究吃飯穿衣,另一個必備的技藝就是化妝了,蘭蔻纖長捲曲清淡稀薄的膏體粘在睫毛上,輕輕往上一卷,本就纖長的眼睫更長了,細緻柔潤的脂粉薄薄勻上臉頰,霎時間,操勞和悴損不見,鏡裡的人容光煥發,青春可人。
衣櫃數不清的商標都沒剪的精緻衣服,首飾盒裡珍珠、翡翠、鑽石、黃金、白金各種材質的名牌珠寶,阮卿卿有些感激徐鳳英大把大把砸錢在女兒身上了,厚實的金錢培植起底氣,這個時候,上戰場之前,她不用煩惱衣櫃裡少了心儀的那一件。
阮卿卿挑了一條素雅的蔥花大擺連衣裙,淺綠色手工刺繡清新精緻,裙子修身順服,襯得她的身材格外婀娜,chopard珠寶和elie saab綠色手包搭配,隨便哪一樣,都能壓倒g市的名媛麗姝。
蓬門蓽戶的生活離她漸遠,眼前的繁華錦繡將她包裝得很好,很難想象,三年前,她還在為最簡單的生存焦頭爛額。
阮卿卿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黎成祥比她更早,已在餐桌旁坐著,目光相觸時,阮卿卿在黎成祥眼裡清晰地看到惋惜,不由得一陣解氣。
黎成祥很有耐心,東拉西扯說了很多,阮卿卿矜持地微笑著聽,不時輕頷首,思緒卻跑出很遠。
不知黎俊柏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性子,顯然,黎俊柏行事半點不像黎成祥。
黎俊柏溫潤的只有表面,美玉一般尊貴優雅,骨子裡卻像山岩,稜角分明。黎成祥由裡到外光滑得讓人抓不住一分錯處,明明恨不得馬上拆散她和黎俊柏,卻還慈愛地說那麼多廢話。
難怪媒體對他一片頌揚之聲。
“卿卿,我聽說你這陣子一直到公司上班,應付得來嗎?如果沒問題,黎伯伯想把俊柏調回富通,w市那塊地是個大工程,沒有俊柏把關實在不放心。”說了近一個小時的閒話,火鍋的酒精燈火光漸弱時,黎成祥終於切入正題。
他跟黎俊柏提過,碰了釘子,想從阮卿卿這裡下刀。
“黎伯伯說的有道理,沒理由幫別人丟了自己家的事不管,我跟俊柏提過了,他不同意。肖哥的傷快好了,近幾天就能出院,之前騰飛有危機時,他借過五億給我,肖董說,董姨名下還有幾十個億,他可以抽出來給肖哥入股騰飛,肖哥參股這麼多,騰飛交給他管理挺合適,也就不勞煩俊柏了。”阮卿卿淺笑著,眉眼清凌,描不盡的風情與矜貴。
你不喜歡我,不想要我這個媳婦,有的是豪門世家想要。
肖爾卓要注入巨資參股騰飛的事黎成祥還沒聽說過,聽阮卿卿言下之意,她已在趕人了,是自己兒子賴著不走,霎那間,富態雍容的臉龐漲成豬肝色。
阮卿卿適可而止,也沒再多說。
走下鋪著紅毯的樓梯,揮手道別,阮卿卿一直保持著笑容,直到坐進法拉利,整個人突地像被抽了骨頭,周身體虛脫無力,倦怠得坐都坐不住,方才飯桌上溫柔柔的幾句話,竟是用盡了周身力氣,此時鬆懈下來,只覺胸腔火燎燎的熱辣,難受的緊。
她跟自己說,她要嫁的是黎俊柏不是黎成祥,可,無法避免的,黎成祥還是在她和黎俊柏的感情路上刨下壕溝,在她心上灑下一把鹽。
黎俊柏這些日子追迫得很緊,黎璽祺的死對他的打擊出乎意料的大,只有兩人的空隙時,他就糾纏廝磨她,絮絮叨叨說著未來計劃。
他想結婚,想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