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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張姨一邊應著,一邊準備去拿魚,這魚是新鮮的,但是離主屋還有點距離。
「我去。」齊初銳開口。
張姨想說不,但是一抬頭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還是嚥了下去,反正都是親姐弟,也沒問題。
送條魚而已。
池穗穗正坐在房間裡整理東西。
她其實只會幾樣家常菜,味道還普普通通,但是唯有一樣魚做得很好吃。
賀行望作為一個國家運動員,他的食譜上是有很多東西不能吃的,比如豬肉,甚至於一些調料也不能碰。
就連賀家的阿姨都是考了營養師證的。
他很有理智,也很有自制力。
這麼多年來,池穗穗沒見他吃過火鍋或者燒烤,更別提一些運動員最好不喝的飲料了。
下樓後,她坐在賀行望不遠處。
想到待會的食物,池穗穗點了點唇。
要是不能加一些調料,那這魚看起來可就清減了點。
她已經一年沒做了,保不準今天手藝下降,清減之上再加點模樣,做出來的那就更醜了。
賀行望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苦惱的神色,很罕見,卻又很貼合。
他出聲:「怎麼了?」
池穗穗抬頭,「我在想給你的謝禮。」
賀行望沉默幾秒,才問出口:「還沒有想到?」
那他今晚回來是幹什麼?
賀行望按了按額角,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不應該聽她隨口一說就改決定的。
池穗穗翹唇:「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賀行望和她對視,看見那雙眼裡星星碎碎的光,如同深夜城市裡的燈光。
長久不滅。
-
門鈴在半小時後按響。
池穗穗一開啟門,就看見齊初銳站在門邊,稚氣未脫的臉上已經有了男人的影子。
只是她這個弟弟一向冷著一張臉,不太近人情,還有點毒舌,但凡有喜歡的小姑娘都會被他一開口嚇跑。
最近還貌似叛逆期到了。
反正池穗穗每次往家裡通電話都能聽到她爸的抱怨,什麼和他吵架,什麼又被老師打電話因為又有姑娘哭了。
齊初銳每次就冷冰冰的一句話:「我只是說不喜歡她,她哭和我沒關係。」
弄得池父又是說著家門不幸啊的口頭禪。
「姐。」齊初銳叫了聲,表情略有鬆動。
他遞過去一個小桶,桶裡的兩條魚活蹦亂跳,碰在壁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怎麼是你來的?」池穗穗接過小桶,給他拿了雙拖鞋:「進來吧。」
齊初銳有點緊張又搖搖頭,「不進去了。」
雖然是這麼說著,他卻眼神已經飄進了屋裡,表面看起來還是頗為淡定的。
池穗穗雙手抱胸,捕捉到他的小眼神,揚眉道:「你是特地給我送魚的,還是想幹其他事的?」
齊初銳繃著臉:「送魚。」
正說著,身後傳來腳步聲。
賀行望站在池穗穗身後,比她高出半個頭,視線落在齊初銳身上:「初銳來了。」
齊初銳點頭,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姐,我走了,回去寫作業。」
「就你還有作業?」
「……課外作業。」
池穗穗點了點他額頭,看他小大人一樣皺眉:「找的什麼理由,算了你回去吧。」
齊初銳走得飛快,臨到了院子門口還回頭看,最後坐上車消失在夜色中。
「他肯定是想來找你的。」池穗穗說。
「剛剛可以給他簽個名。」賀行望望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