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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不自覺的已經把手放在了朴刀柄上。涼涼的感覺讓陸謙腦子一震,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打下去就是。
「漢子休急惱,某來救你。」
揮臂橫掃,身前左右的百姓全都滾落一邊。陸謙雙手持朴刀向前一慣,囚籠前的一名兵丁直接被刀首捅穿了身子,瞬時間鮮血疾濺!抽刀再劈,一旁被驚變嚇呆的廂兵整個斷成兩截。
實力強如陸謙者,殺起這些怯弱的廂兵來,直似砍瓜切菜。囚籠左右的十幾個廂兵眨眼就倒下了一半,鮮血潑灑中一股殺意翻騰在他胸膛。
「吒!」胸中氣息翻滾,陸謙喝若炸雷,身體猛的向前作勢疾沖,要斬盡殺絕,剩餘的廂兵登時嚇的屁滾尿流。整個關卡更是亂成了一片,排隊的百姓哪裡見過這等血事,驚叫狂奔。
陸謙用盡力氣一刀劈斬在木籠上,裡頭的那漢子半點不為鮮血所動,只一個勁的向陸謙道謝。待陸謙連斬斷兩根木柱,內裡的大漢一發力氣,破開牢籠,鑽了出來。
「兀那漢子,可騎的馬?」
陸謙尋回自己的馬,看一旁還有一匹馬無主,一同牽了來。這大宋朝裡,馬就好比後世的車,陸謙的馬至少是中檔好車,但這與他身在殿帥府當值有關。這馬匹竟不比陸謙馬匹差,主人必是一個不差錢的主兒。而他一時間也沒想那麼多,同牽了來。
「自然騎的。」
大漢脫得牢籠後,從死去的兵丁上撿了一把腰刀,怒視著關卡內,很是有要拼殺一場的架勢。
陸謙卻沒興趣與他在這兒虐菜,「那還不快走。」
第10章 食人禽獸
黃河是不能過了,陸謙和那疑是劉唐的大漢,打馬狂奔了十里,這才在一片樹林邊停下。
陸謙下馬,就要去扶那漢子,不見漢子已經跳下了馬背。傷口處不信不疼,但這漢子眉頭都不皺一下。「好漢子,這般潑實。」
他隨身攜帶的有金瘡藥,還是很上等的金瘡藥。
「些許小傷算甚。」劉唐更可惜的是自己的貨,這一回他是把本錢全折了。
昨黃昏裡渡黃河,這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兒,他都來回走了多少次了。可誰料到碰到巡哨回來的官船,那官船也不比私船大多少,可那水面上根本不是他的用武之地,官船隻是把船狠狠一撞,劉唐自個都站不穩了。船老大一夥兒不敢犯官,自跳水逃了,劉唐可沒那麼好的水性,在水中沒潛出兩丈來就被迫浮出水面換氣,被等候著的官丁用網拿的正帶。提上船時見他還不老實,就一槍戳在了他腿上。而要是在陸上,他一個人提刀就能把那群鳥差撥全斬了。
「小弟劉唐,東潞州人氏,因鬢邊有一搭硃砂記,江湖上人稱赤發鬼的就是。」劉唐先是自報家門,然後用一種發誓的神情言道:「敢問哥哥大名,近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後旦有差遣,只須知會一聲,劉唐刀山火海也闖的。」
果真是赤發鬼。
陸謙忙扶起劉唐,「兄弟這般說就羞死我陸謙了。錯非我砍了高俅那廝的衙內,官軍近來如何會盤查的這般森嚴。說來還是陸謙連累了兄弟。」
劉唐這幾日忙於走鹽路,並不曾注意到這些,被抓之後還甚是好奇,這大河之上的官船真的巡查這般殷勤了?現在聽了卻是恍然大悟,但也沒一絲怨恨之意。而聽了陸謙本是東京殿帥府虞侯,只因為高俅的乾兒子高衙內窺視朋友之妻,便一刀殺了高衙內。血字留名後連夜逃出東京,大聲叫起好來。
劉唐的樣貌過於好認,陸謙便把自己的氈帽讓給了劉唐,還有拿出衣物讓於他穿。
兩人打馬跑出了莘縣地界。
那渡口之南是陽穀,以北就是莘縣。陸謙殺兵救人,訊息必然會讓莘縣震動。當地的廂兵倒是不被陸謙放在眼中,但當地的豪強鄉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