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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別被他的惺惺作態所矇蔽，可是就在那一刻，她沒法說自己一分感動也無。

他是那麼暴虐的魔君，可是當他願意向她解釋，向她訴說對寧簡仙子的一往深情的時候，當他拿出永珍捲軸，說要當做禮物送給她的時候，她的內心出現過一絲的動搖。

差點就信了，差點以為，他真的打算將她當做親生骨肉好好對待。

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悲劇從何而來，是誰造成的，現在卻知道，完全是她這個血緣上的父親，親手自導自演的結果。

她知道雷魔使不是什麼好人，他告訴自己這些當然是另有所圖，可是他說出的事實，字字句句都印證了那些無法解釋的問題，不由她不信。

她原本只以為自己的生父只是為了替母親報仇，行為極端罷了，沒想到，他根本就是罔顧人倫的瘋子，一個不配有情感的渣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後來雷魔使又跟她說了許多，無非是答應她救治江輕石，同時她必須得交出魔嬰，與他裡應外合，一起拿下君傾。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他的了，好像說了好，要他等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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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步虛浮地走到門外，卻見到含瑜又出現在江輕石的房中，她靠近了些，聽到他們在說話。

&ldo;江大哥，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rdo;含瑜的聲音楚楚可憐，泫然欲泣。

&ldo;含瑜，你記得嗎，我當初帶你回修真界，交給雲霞派，是看中了你的慧根，見你身世可憐，要你回歸正途，沒想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不僅被恨意矇蔽，而且還害死了朝雨大師……這麼說來，其實朝雨大師是我害死的……&rdo;江輕石低聲道，沐凡歌一怔，她倒是從沒往這方面想過，也從沒見江輕石如此自責的樣子。

可是這件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若真有人會怪他，豈不是太荒謬了嗎。

&ldo;那又如何，那個老太婆管東管西，是她該死……江大哥，你難道後悔了嗎？&rdo;

&ldo;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懂，含瑜，我原本只將你當做妹妹一般，自你選擇了入魔，便當我看走了眼，救錯了人罷了，你還有什麼怨氣，全沖我來便是，往後不要再害別人了。&rdo;

&ldo;江輕石，我恨你！&rdo;含瑜低聲啜泣了良久，扔下那麼一句話便摔門跑了出去。

她迎面便撞上了沐凡歌，卻沒有看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ldo;凡歌，你怎麼在外面？&rdo;江輕石連忙起身，將她從門後拉了進來。

&ldo;臉色怎麼這麼差？發生了什麼？&rdo;房中，辰宇也在裡面，方才含瑜進來的時候他遠遠地躲在房樑上，不想見她，此刻見沐凡歌也沒有示意自己過去，恐怕他們有話要說，於是仍是呆在房樑上。

&ldo;我……沒什麼……&rdo;見到江輕石，她終於回神，坐了下來，見到滿桌子的糕點，樣式比昨天更精緻，更豐富。

她拿起了一塊，在手中看了良久，卻沒有吃。

&ldo;凡歌，你究竟怎麼了，你是不是都聽見了？我……&rdo;

沐凡歌放下了糕點，伸出玉指點在了他的唇上，讓他不能再說下去。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rdo;說著她不由分說，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好聞氣息，直到此刻彷彿她的魂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