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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今日皇后娘娘還是看來五姑娘在跟前湊趣的份上,才肯多吃些,平日裡吃得更少。
難怪小姑姑瘦得這樣厲害!
念善心中被一團陰霾籠罩,低聲問道:「蘭心姑姑,小姑姑究竟是什麼病症?」
「五姑娘,不是奴婢有意遮掩。」蘭心嘆氣道:「連太醫也說不清病症,這太醫院裡的太醫們幾乎都給娘娘瞧過了,卻也沒能人能切中要害。」
「無非是說娘娘身子本就虛,又因上次寒氣入體,加上前些日子宮務繁忙,娘娘勞累著了……您別太擔心,太醫們說了,娘娘好生將養些日子,總能恢復的。」
「奴婢鬥膽,求五姑娘勸著些娘娘。」蘭心把心一橫,低聲對念善道:「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娘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了。」
念善心中悚然一驚,面上卻是沉著的點點頭。
小姑姑真的病到如此地步了?
「我會的。」
等蘭心回去,本已闔上眼休息的江皇后正毫無睡意的等著她回來。
「善善問你本宮的病了?」江皇后雖是問她,語氣卻很篤定。
蘭心咬了咬下唇,還是應了。
「善善這孩子自小就思慮重,你不該嚇她的。」江皇后嘆道:「她小時候過得苦,後來跟著本宮在王府又過了好一陣提心弔膽的日子,本宮只盼著她能過得輕鬆舒心。」
在王府中,兩人曾經渡過了一段最艱難的日子。
那時風頭正盛的端王宋馭參了定王宋驍投敵,宋驍在邊關已經十數日沒了訊息送回來,當時先帝幾乎信了宋馭的話。定王府被端王的人帶著羽林衛圍住,曾經有數次江皇后都覺得王府的女眷們會被宋馭斬草除根。
連自己的親哥哥、如今的靖安侯江行遠都盤算著是不是要想向端王示好,唯有善善沒有離開,堅定的陪她留守王府。
「善善有顧慮,本宮清楚。不過是個院子罷了,本宮指給了善善,吳氏就頗有微詞。」江皇后溫婉的面龐上一抹冷笑,她歇了片刻,又道:「她們怎麼都忘了,當初肯去定王府的,就只有善善而已!」
涉及皇后的孃家,蘭心不好接話,低聲勸江皇后不要動氣。「五姑娘心思細,思慮又周全,自是以大局為重。」
「這次英國公府的親事,若是善善執意不肯也就罷了。」江皇后神色冰冷,淡淡的道:「若善善肯鬆動,本宮必會求得皇上賜婚。」
「英國公夫人雖不怎麼樣,可霍治臻是個好的。」江皇后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以、以善善的聰慧,定能、能把日子過好。」
蘭蕙忙端了水來,扶著江皇后起身潤了潤喉。
「娘娘您情緒不宜激動,您說的是。若咱們五姑娘真的嫁到英國公府,有您給她撐腰,便是英國公夫人也不敢亂來。」蘭蕙忙在旁邊附和道。
江皇后伏在大迎枕上歇了片刻,唇邊才露出淺淺的笑容來。「沒錯,本宮再撐上兩年,等善善嫁人,生了嫡子,能坐穩主母的位置,本宮自是可放心了。」
聽她這話不好,蘭心和蘭蕙都紅了眼圈。本想再勸上兩句,卻見江皇后閉了上眼,似是有要睡著的意思。
兩人不敢說話,輕手輕腳的替江皇后蓋上被子,小心的守在一旁。
念善午膳後回去時,意溪她們早就把院子收拾好了。
躺著床上,念善盯著帳頂出神。她想著今日入宮後的種種情形,沒有半分睡意。
「意溪,留意著些皇后寢殿的動靜。」她索性起身,對意溪道:「若是太醫來給小姑姑診脈,立刻來告訴我。」
平日裡知道小姑姑身子不好,祖母私下裡也沒少請醫問藥,每次入宮都會給小姑姑帶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