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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可來了,昨日太忙亂,一時都沒來得及見大哥大嫂。這一路勞累,大嫂昨夜休息得可好?」二夫人笑顏上前。
阮氏不著痕跡地躲開她的手,「休息得很好,多謝關心。」 二夫人手落空,有些尷尬地收回去。
文國公看見這一幕,輕咳一聲,「坐下吧。難得今日一家人這麼整齊,就一起用早膳吧。」
二夫人和三夫人笑應著是。
文國公不像昨日那麼疏離,他叫黎姝和黎青上前,問一些家常事。 黎姝簡略回答,大概說一說在銅州城的生活。
文國公問及黎青學業,黎青回答順暢,不時還會引經據典。 文國公看著黎青,目光漸漸變得和善。
二夫人輕輕扯了扯女兒的衣袖,坐在她旁邊的黎雪意會。 她趁著文國公說話的間隙,笑道:「聽聞姐姐四年前生了場大病,如今才好。好像是因為黎青弟弟貪玩落水。幸虧如今好了,姐姐若一直痴傻著,大伯父和大伯母得有多傷心。」 黎雪說完,屋內一靜。
黎姝低頭看向黎青,黎青眼中光芒暗淡下去。 他一直記著這件事,心中對阿姐歉意很深。
黎雪的話無異於往他傷口上戳。
黎君竹皺眉,正打算開口,忽見女兒抬頭看向黎雪。 黎姝目光冷淡,她握緊黎青的手,語氣似要結冰:「原來妹妹這麼關心我們姐弟。遠在銅州城的事都能傳入妹妹耳中,那如今我們在國公府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落入了妹妹和二嬸的眼中?」
黎雪被堵得一噎,黎姝意指二房在監視他們。
二夫人一計不成,反砸到自己腳上,趕忙笑道:「我們怎麼會監視你們?你父親曾與你二叔有書信往來,是在信中提及了此事。」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對二弟說過姝兒落水的原由?」黎君竹不緊不慢地反駁。
二夫人一啞,黎君柏瞪了她一眼,「事情過去太久,大哥許是記不清了。大哥確實與弟弟說過此事。」
「這麼久的事我都記不清,卻有人記得這麼清楚。看來有些人的記性是太好了。」黎君竹冷笑道。
黎雪臉色難看起來。 以往在府上,誰也不敢這麼對她。她想反駁,卻被母親扯住衣袖。
文國公重重咳了一聲,打破寂靜:「好了,去用膳吧。」
一頓早膳,眾人心思各異。 文國公留下黎君竹,讓眾人離去。
黎君竹站在下面,神色冷漠。 文國公氣不過,重重拍了拍桌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朝我擺臉色?你是想早點氣死我嗎?」 說完,人又咳了起來。
黎君竹腳下微動,卻未上前。 文國公一輪咳完,不見人上前,心中更氣。正欲再說什麼,黎君竹卻先開口。
「如今無旁人,兒子也不想和您兜圈子。您將我騙回來,又瞞著我用一封假信讓素雲他們回京。您的目的是什麼,不如直說。」
黎君竹在收到阮氏的信以後,才知曉假信一事。 他想阻攔阮氏回京,不想隨後又收到傅諶的信。傅諶信中直言,他會隨行護好阮氏等人。
黎君竹這才安心,他亦明白,他能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
「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一把老骨頭,怕這偌大公府,祖輩功績皆毀於我一手。我想要我的兒子幫我護住這個公府,但是他,他只想著自己的小家,連看一眼我這個老父親都不願意!」
文國公激動起來,他用力捶了捶桌子,滿目不解:「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以至於如今你見了我像仇人,連一點好臉色都不肯給。君竹,你曾經不是這樣的。」
黎君竹低著頭,他聽完文國公的控訴。 良久之後,他苦笑一聲:「父親當真不明白嗎?當初母親因何而死?您總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