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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您真是太直白了，大人。&rdo;

安得烈做出遺憾的表情，他的眼睛含著微笑，語氣卻是傷心的。

&ldo;瞧您，一下子就把我給攔在外面了。&rdo;

&ldo;我還沒說完。&rdo;安斯艾爾說，&ldo;我從來沒有把您當是我的朋友，您就像我的手足一樣不可或缺，要是沒有您在我身邊，我一定早就完了。&rdo;

&ldo;大人，您非要把我說得流淚不可嗎?&rdo;

管家笑著說：&ldo;去對別人說吧，今天的混亂雖然可怕，但可以看得出莫爾先生是個值得用心對待的人，這一點已經不需要考驗了。&rdo;

&ldo;安得烈，如果有一天我發生了什麼事，請答應我去幫助他。&rdo;

&ldo;您說什麼?&rdo;

&ldo;請答應吧。&rdo;

&ldo;會發生什麼事?我不能答應，我在您面前發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讓您受傷害。&rdo;

&ldo;您不願意看到我受罪，為什麼不痛快地答應呢?&rdo;安斯艾爾平靜地看著他的管家說，&ldo;我既怕死又怕疼，稍微硬一點的床也會讓我整晚都睡不著，您認為我會鼓勵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嗎?我要您答應，只不過是因為現在正熱情高漲所以想說點英勇的話罷了，您就當是湊個趣，答應吧。&rdo;

安得烈沒有辦法，他總是拿他的主人沒辦法的。

&ldo;好吧，我答應了，但誓言保留著。&rdo;

安斯艾爾興奮地說：&ldo;太好了，能讓我擁抱您一下麼?&rdo;

&ldo;當然，但讓我先抹一下眼淚。&rdo;

安得烈過去擁抱了他的主人，很快又退開了。他認真地看著安斯艾爾，試圖確定剛才的話只是一次因為興奮過度而發表的即興演說，可他失望地看到伯爵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ldo;您要是出事，那我也完了。&rdo;

&ldo;別這麼說，高興點安得烈，一切不都在慢慢變好麼?&rdo;

他把粥碗遞給管家說：&ldo;現在去休息吧，我有點累了，晚安先生。&rdo;

&ldo;晚安。&rdo;

安得烈替他拉上窗簾，又回來幫他把床和枕頭儘量弄得舒服些。

安斯艾爾漱了口，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臥室裡溫暖如春，繡花的錦緞帷幔放下後就只剩下安詳的黑暗了。

他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敲門聲。

安得烈不會這麼魯莽地去而復返打擾他的睡興，那麼會在這個時候敲門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得到允許後，房門被開啟了。

莫爾走進來，他的腳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音。

&ldo;我以為您還沒睡。&rdo;

&ldo;是的，我還沒睡，有什麼事嗎?&rdo;

安斯艾爾讓他把帷幔開啟，莫爾正端著一支小蠟燭。

&ldo;我只說幾句話。&rdo;

伯爵坐起來指了指旁邊的獨腳小圓桌，示意莫爾把蠟燭放下。

&ldo;說吧，趁我還清醒著。&rdo;

&ldo;伯爵……&rdo;莫爾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在和他的靈魂說話似的，&ldo;我看穿了。&rdo;

&ldo;您看穿了什麼?&rdo;

&ldo;我今天問您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樣，而您當時沒能答出來。&rdo;

安斯艾爾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