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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回過神來，舞會就在一種彷彿被撲滅了烈焰，只剩下一點火星的殘餘氣氛中不怎麼熱烈地繼續下去。

第21章 謝禮

莫爾扯掉臉上的織緞面具，也把安斯艾爾的面具揭下來。

他儘量小心地讓受傷的人靠在他懷裡，避免被顛簸的馬車震到。

安斯艾爾的臉色就像紙一樣白，但是他又沒有失去知覺，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外面。

&ldo;您為什麼這麼做?&rdo;

莫爾的聲音乾涸得叫人難過，安斯艾爾回答說：&ldo;別惹我生氣。&rdo;

&ldo;惹您生氣……我做了什麼?&rdo;

&ldo;求你別說話。&rdo;

安斯艾爾閉上眼睛，他感到很累，需要在睡眠中獲取一點安詳的力量。

這個時候如果和莫爾對話，他一定會控制不住地發脾氣，他需要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來處理這件事而不是在這個晃蕩的車廂裡。

那傢伙居然還敢不斷地問他幹嗎這麼做，難道他做了多餘的事嗎?

莫爾閉上了嘴，開始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馬車一直回到伯爵府邸，安得烈和僕人們要開始忙碌了。

他們將找到的最柔軟的墊子全都堆在床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伯爵安置在上面。

可是一切安頓好了，安斯艾爾卻禁止他們去找醫生。

&ldo;請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讓我感到頭暈。這沒什麼，只是擦破了點皮，已經沒有在流血了。請讓他們散開吧，安得烈，別圍在這兒了。&rdo;

&ldo;您確定嗎?您的臉色可不太好。&rdo;

安得烈擔心地望著他的主人，莫爾則在一旁保持著安靜。

&ldo;莫爾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碰上暴徒了嗎?&rdo;

&ldo;沒有。&rdo;

安斯艾爾看著他對面的人，然後對安得烈說：&ldo;您下去吧，時間很晚了，去睡覺吧。&rdo;

安得烈又站了一會兒，但是他最終還是遵從了主人的命令。

管家開啟門又關上門，把莫爾留在了房裡。

這個溫暖的臥室看起來還很平靜，但是當事人感覺到一種神經質的激動情緒在來回撞擊著。

&ldo;您今天差點暴露了。&rdo;

莫爾不作聲，但是他的雙手卻緊緊蜷成一團，安斯艾爾還能聽到骨節發出來的咯咯聲。

&ldo;您遇到了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嗎?&rdo;安斯艾爾說，&ldo;請坐吧，莫爾&iddot;柯帝士先生，我請求您坐下。&rdo;

莫爾離開了他倚靠著的小櫥櫃走到安斯艾爾的床邊，在一張曲腿的緞面椅子上坐下來。

&ldo;說說您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好事?&rdo;

安斯艾爾的語調充滿譏諷，莫爾看得出他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存心要找茬吵架。

如果在平時也就算了，但是莫爾看著他發白的臉色，實在不想和他鬥嘴惹他生氣。

他低聲說：&ldo;我和法蘭西斯小姐跳舞了。&rdo;

&ldo;噢，我都忘了這件事。&rdo;安斯艾爾用像是對待敵人一樣冰冷而乾燥的聲音說，&ldo;您還跳了舞，是指那種發瘋一樣的民間舞嗎?我有警告過你嗎?在出門之前我是否說過不要做出格的事?你幹嗎拉著那姑娘發瘋?還是說你愛上她了……&rdo;

&ldo;我沒有!&rdo;莫爾大聲說，&ldo;我只是想讓她高興一下，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