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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東西。一個小塑膠袋裡裝著幾根金色短毛髮,都是被連根拔下的。這小袋子上也貼著一張寫著&ldo;不明物體&rdo;的小條,估計是技術人員在比較了毛髮毛囊和精液的基因圖譜後貼上去的。這裡有足夠多的毛髮讓戴維斯得以知道安娜至少反抗了,她猛地攥著兇手的陰毛一把扯了下來。
戴維斯用手搓著小塑膠袋,腦海里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一產生,這種可怕的事情一在他腦子裡成形,他就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已經不是做與不做的問題,而是做了後要不要干涉的問題。甚至剛一起念,他已經在心裡盤算好步驟了。他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
他拉開書櫥裡一個很沉的抽屜,抽屜裡立著信封大小的資料夾,他把那個瓶子和小塑膠袋塞進資料夾和抽屜後壁之間狹小的空間內。
在他的腦海里,多米諾骨牌從自己身邊開始,一個個倒下,延伸到遠處,引出越來越多的分支,伴隨著越來越快的&ldo;啪‐‐啪‐‐啪‐‐啪‐‐啪‐‐啪&rdo;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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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iddot;芬恩,重九磅六盎司,在第二年的3月2日出生。戴維斯特別細心地檢查了孕婦,一切就幾乎像瑪莎那已經磨損的手冊《當我們懷孕時我們期盼什麼》中描繪的那樣。只有一次驚嚇,就是在懷胎六個月的時候,懷疑可能要早產,但只是一場虛驚,後來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這是在懷孕和分娩之前戴維斯惟一一次覺得事情要敗露。小賈斯汀並沒有任何大腦受損和羊癲風的跡象,芬恩一家把他們的健康寶寶接回家之後,寄給戴維斯一盒雪茄菸和一瓶二十五年陳釀的麥卡倫純麥蘇格蘭威士忌。
在斯通大街的家已經成為夫妻關係是敵意還是平靜的晴雨表。戴維斯和傑姬的態度經常讓對方都很難受,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暴力。他們總是很友好,但已經沒有了愛。他們已經和律師約好了離婚的日子,但是當這一天來了又過去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假裝忘了這件事。
&ldo;我會重新約時間的。&rdo;傑姬說。
&ldo;我來約吧。&rdo;戴維斯說,十分慷慨地想減輕她的負擔,但是電話卻遲遲沒有打出去。
在芬恩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傑姬離開了一段時間,去陪她在西雅圖的姐姐。&ldo;只是去看看,&rdo;她說。戴維斯曾經想過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不是可以以這種方式結束,沒有公開宣告,傑姬去旅遊,再也不回來了。他還總是把傑姬要的東西寄給她‐‐衣服、鞋子之類,而她也只說一遍,不會催第二次。傑姬一直繼續著服用他每月寄去的處方藥,同時寄去的還有數目可觀的支票。
傑姬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戴維斯在公開場合和私下裡都儘量避免同瓊&iddot;伯頓說話。他覺得這樣欣賞著伯頓醫生是再好不過了,在他能夠確信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時,他甚至會對她想入非非。在他的整個婚姻中,尤其是當安娜&iddot;凱特還活著的時候,戴維斯知道自己根本不會出現婚外情,就像他不可能被訓練成太空人,也不可能在一個演奏藍草音樂一種鄉村音樂,用班卓琴、吉他等弦樂演奏,不用擴音器。的樂隊裡拉小提琴一樣。他不是一個騙子,因此他不會對婚姻不忠。隨著傑姬的離開,他們的婚姻已是名存實亡,他不能再保證和瓊之間不會產生曖昧的關係。也許就在某個工作日,在羅西尼餐館的午餐桌上,當他們倆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的時候,他心中的另一副多米諾骨牌又要開始倒下了:&ldo;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