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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低下去，那些找江凱的人換了地方。

江凱才鬆手，商子然一腳踹在他身上，江凱摔出去，悶哼了一聲。商子然連忙爬起來，捂著手臂警惕的盯著他，德牧喉嚨裡發出嗚嗚聲，商子然往後退了兩步，叫德牧，&ldo;乖乖，過來。&rdo;

兇猛的大狗鬆開江凱的手，咬著尾巴擋在商子然前面。

江凱的胳膊上全是血，疼的快廢了，他嘶的吸一口涼氣，壓低聲音說，&ldo;大小姐，我這次真的不是跟蹤你來的，全是誤會。&rdo;

江凱半邊手臂都是血，十分駭人。

&ldo;你不是好人。&rdo;

&ldo;是是是，我不是好人，我就是王八蛋。&rdo;江凱說，&ldo;我這就走，你們家出口在哪？&rdo;

&ldo;子然？&rdo;低沉的男音從上至下，落了過來。

熟悉的男低音，江凱頓時頭皮發麻。

&ldo;叔叔。&rdo;商子然看向二樓。

江凱也跟著抬頭，二樓站著商豐城，他把手裡的煙按滅，目光落到江凱身上。江凱混世魔王一個，沒怕過誰，此刻卻因為商豐城的目光後脊背發涼。

&ldo;進來。&rdo;商豐城又開口了，是命令口吻。

&ldo;好的叔叔。&rdo;

江凱捂著手臂，晃了晃也跟著往裡面進，說道，&ldo;子然‐‐&rdo;

商子然猛地回頭。&ldo;誰允許你叫我子然？&rdo;

&ldo;商小姐？&rdo;

&ldo;你才是小姐。&rdo;

江凱深吸氣，這怎麼比他還不講道理，鄭重道，&ldo;商子然同志。&rdo;他強行扯出一個完美的笑，&ldo;我剛剛撲倒你是情非得已，我跟你道歉，對不起。&rdo;

商子然哼了一聲，&ldo;我不接受。&rdo;

言罷大步就走。

血順著江凱的手指縫往外面滴，江凱皺了下眉。他舔過嘴角，偏頭看鮮艷刺目的血，真刺激。

從花園進了別墅，江凱就看到二樓下來的商豐城。他穿一件棉質的休閒襯衣，深色長褲，戴著眼鏡。但江凱愣是從他那斯文的打扮裡看出了陰鷙，縮了縮脖子，&ldo;商叔叔。&rdo;

商豐城沒看他，微抬下巴示意商子然，&ldo;帶著你的狗上樓。&rdo;

他的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商子然瞪了江凱一眼快步跑上樓，江凱現在有些怕商豐城，商豐城手黑人兇。

&ldo;商叔‐‐商總，我真不是故意的。&rdo;江凱指了指外面，說道，&ldo;落水了，爬出來就被你家的狗咬到。&rdo;

&ldo;怎麼會落水？&rdo;商豐城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審視他，&ldo;嗯？&rdo;

江凱皺了下眉頭，血順著他的手指縫落下去，落在地毯上。

商豐城指了指門口，&ldo;過去。&rdo;

他身上都是血，商豐城嫌髒。

江凱也看出他的意思，咬牙忍了，走過去站在門口說道，&ldo;私人原因。&rdo;

江凱眼睛發紅，他掛在窗戶上的時候商豐城就看到了，那群人玩什麼，他太清楚。

江凱一副腦子不夠數的樣子，也敢跟顧瑜混。

商豐城皺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大概是叫司機過來。江凱沒動，就站著。

商豐城結束通話電話，抬眸，&ldo;等五分鐘。&rdo;

&ld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