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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就趁早說,想做什麼就趕快付諸行動。吳夠是這麼想的,因此儘管不好意思,他還是堅定地抬起頭,和他們四人目光相對,說給他們也說給自己:「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寫出能被你們拿去編舞的歌。」
溫昇看著吳夠,目光忽地溫柔下來:「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某一刻,吳夠彷彿在溫昇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情緒。吳夠從沒看到過那樣的眼神,儘管明顯能感受到這股情緒不是針對自己,卻仍沒來由地被看得心中一顫。不等他細究,那抹異樣很快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就繼續加油吧。」溫昇這樣對吳夠說。
或許是偶像的鼓勵給了吳夠十足的buff,接下來的幾天裡吳夠彷彿開了掛,接連兩個晚上整夜通宵,直到連鐵人餘述都看不下去了,勒令許恣把他架回去睡會。天氣轉暖,吳夠自己帶的衣服不夠穿,節目組發的衣服又沒幹。吳夠整個人雞血了三天兩夜,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又醒過來,結果手腳都被許恣扒拉得死死的。他怕吵醒對方,一動不動地僵了一會,竟然也再次陷入夢鄉。這回沒有再半夜轉醒,一覺睡到了選管叫早。
許恣難得一次清醒得比吳夠快,也不急著催人起床,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半夢半醒的樣子看了五分鐘,這才輕輕地推吳夠的肩。
大概是之前的雞血這時才開始孽力反噬,吳夠只睜開一隻眼,盯著許恣看了幾秒,對他軟乎乎地笑了下,接著又閉上了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這是清醒狀態下的吳夠從來沒有表現過的孩子氣,以及近乎童真的純粹。許恣一時無法準確地形容他此刻的想法,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打破這一刻。於是許恣將胳膊肘撐在枕頭旁,放輕了呼吸。
又過了幾分鐘,吳夠終於醒來,抬手揉了揉眼,含糊不清地問許恣他睡了多久。
「7個小時多一點,放心,不耽誤進度。」許恣伸手碰了碰吳夠額前一縷翹起的呆毛,自己先穿好鞋,再給吳夠搭了把手。
比起之前亢奮到廢寢忘食,不知休息為何物的三天,他們剛剛經歷的,算上洗澡也不到八小時的休息時間反而更像是一場過於安寧的好夢。直到洗漱完吃早飯的時候,吳夠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些過於寬大。
吳夠愣了兩秒,看向坐在對面的許恣:「這你的衣服啊?」
「不然是誰的?」許恣看吳夠的眼神有些微妙:「你別和我說你忘了?」
吳夠撐著腦袋想了會,迷迷糊糊地哦了一聲:「想起來了。」
他之前以為自己一定會在第一輪公演結束後走的,衣服也沒多準備,前兩天驟然升溫,他自己帶的衣服都穿不了了,節目組發的又沒幹,不是許恣主動說借他衣服穿,他本來打算穿著髒衣服在地上湊活一晚上的。
吳夠鬼使神差的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穿著許恣的衣服睡許恣的床,完了還反過來問許恣發生了什麼。放在一個月前,吳夠會尷尬癌到原地去世;一個月後的今天,吳夠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真真切切地發生了改變,同時也再一次地意識到,那些人們一般意義上稱之不幸的事是不會因為快樂的延續而停止降臨的腳步的。
在何知堯纏著吳夠問「angless p的簡寫究竟是lp還是n/p」,又被許恣擋下來,讓他別逗吳夠的時候,季迎風再次串門,這回連餘述在場都沒顧得上。
「李楊松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何知堯、許恣、吳夠,以及是他們組其他的組員,同時停下了自己在做的事情,望向季迎風。
在那個瞬間,吳夠心率猛地變快,隱約間有種知道季迎風下一句要說什麼的直覺。
「他的腿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