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祛病(下)(第1/3 頁)
見李勝利這小犢子要一意孤行,柳爺無奈一嘆,只能自己背下所有了。
“說說怎麼用藥,我來吧……
待會兒張定國要是死了,張家打壞了我,你可得給我養老!”
聽了柳爺的說法,李勝利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雖說他是中醫,但後世的中醫骨傷,已經被整合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世家傳承,也摻雜許多外來的手段,西醫的器械就是很重要的一環。
對於中醫的各家傳承,大多數人都是信手拈來。
手法、藥方傳自哪家,不是特殊命名的藥劑,很少有人在乎的。
重整的傳承,也一樣要面對各種衝擊,像柳爺這樣看重傳承的人,後世真是不多見。
“小爺出手,藥到病除,打不到你身上的。
這藥打的是蛔蟲,咱們就跟釣魚一樣,先打窩。
以糖水灌口,開其體內蛔蟲食口,再下清水化的部分塔糖,塔糖拿人,不要一次下太多。
下完塔糖之後,觀其氣色,若無大礙,下大黃甘草湯,之後再輔以部分塔糖。
便下,則將塔糖水一氣灌下,中途輔以鹽糖水,不要讓患者過度脫水。
下藥的過程之中,要注意其心脈,一旦紊亂,那就麻煩了……”
李勝利說完療法,柳爺豎起了大拇指,雖說不會診脈,但對於治病之法,柳爺還是門清的。
李勝利的法子,思路清晰,即合藥理也通病理,如果這樣的療法還會失敗,只能算張定國命數如此了。
“成,您是小爺,這療法說的通。
既然要觀心脈,那你就在一旁取了銀針掠陣。
真要亂了心脈,扎他虎口、人中,或許還有起復之機。”
倆半吊子中醫,圍著藥罐子,你一言我一語,就定好了療法。
看柳爺興致勃勃的樣子,顯然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可兩人的盤算雖好,端著藥碗開口要白糖水的時候,卻遇上了難題。
張寡婦家沒有白糖,來幫忙的各家,也一樣沒有白糖,門口的人也被趙滿奎驅散了。
一時間,好好的治療方案,卻被一撮白糖給難住了。
看著藥碗上散失的熱氣,李勝利知道,那就是張定國的命,弄不好藥涼了,張定國也就涼了。
“弄點甜口的東西泡一碗水也成,不成就用鹽水。”
不等眾人出現慌亂之色,李勝利就拿出了主意,糖水沒有,就用鹽水刺激,差不多的玩意兒。
“小爺,成不成?”
見眾人去找甜口的東西了,柳爺帶著擔憂輕聲問道。
“什麼成不成的,糖水開口,鹽水應該也成,吃鹹了不得多喝水啊?
治病之前,自己首先要有信心。”
鹽水對於蛔蟲有沒有作用,李勝利不是做病理的,還真不怎麼清楚,只能胡亂解釋了。
“你特麼就害我吧!
這都被你說的理直氣壯,你小子將來必然能治大病!”
箭在弦上,柳爺無奈的白了李勝利一眼,別的不說,就衝這小子敢在這個時候變通。
不成害命的庸醫就是將來的醫道大家,這樣的傳承人,要的!
忙活了一陣之後,擅於炮製瓜乾的張寡婦,終於想起了自己存的地瓜油。
這是煮地瓜的時候,從篦子上流下來的,因為粘稠甘甜,就被她收集在了一個小罈子裡。
看著一碗咖啡色的地瓜糖水,被幫忙的小夥子灌進張定國的嘴裡。
李勝利用腳尖推了一下柳爺的腳跟,示意他上去下藥。
一碗地瓜糖水,一碗塔糖水下肚,張定國也有了反應,喉結滾動間,就要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