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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遊遠推推秦池州:「二貨,醒醒,醒醒。」
秦池州使勁閉著眼,心裡悠哉地說「我醉了,意識不清,聽不懂。」
鹿遊遠認命地背起秦池州往外走,秦池州這次死命的掛在鹿遊遠的背上,全部力氣壓在他身上,今天他特意把電腦包帶了出來,還在電腦包裡放了一本特厚的書,他就是讓鹿遊遠舉步維艱,走得越慢越好;最好慢到過了門禁。
往外走,沉倒不是特別沉,鹿遊遠還能背得動,最主要的是,秦池州真的是爛醉如泥,跟沒有骨頭似的,走一步,就往下滑一下,走一步,就往下滑一下,鹿遊遠除了背著他還得防止他滑下來,一路上走得晃晃悠悠的,今天的餐廳也選的有點偏,離公路還有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等鹿遊遠走到公路旁打上車之後,看看錶,九點半了,回學校也進不去了,只能對師傅說:「師傅,麻煩到京大北邊的那個陽光公寓。」
鹿遊遠看著歪著腦袋靠在窗戶玻璃上的秦池州,他極少看到這樣安靜的秦池州,想到他平時犯二和傻樂的樣子,再看看現在這副五官正常,表情安詳的睡臉,這樣的反差萌,讓他忍不住笑了。
車在公路上行駛著,路邊的燈光若明若暗的打在秦池州的臉上,一陣明一陣暗,鹿遊遠把秦池州的身體調正,把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池州舒服的在鹿遊遠的肩膀上蹭蹭,調整到舒服的位置,十分享受這種待遇。
下了車,鹿遊遠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秦池州背到電梯裡,出了電梯,掏出鑰匙,開啟房門,燈都沒開,就先把秦池州扔到沙發上鹿遊遠開啟燈鬱悶的去拿濕毛巾,不能喝就別喝,自己喝也能喝成這個熊樣!
秦池州聽著沒動靜,心裡納悶了『怎麼會在沙發上,不是應該扔在床上嗎?』然後感覺到鹿遊遠在幫自己脫外套,所以假裝翻翻身子,實際上是配合他把衣服脫下來,接著臉上有溫溫熱熱的毛巾的觸感,思考了一下『對,擦乾淨了才能上床睡覺!』臉擦完了,鹿遊遠又把他的鞋脫下來,走到床邊去給他拿毛毯;秦池州聽著走路的聲音,和鋪被子的聲音,心裡激動得嘀咕著『鋪床了鋪床了,要準備上床睡覺了。』
鹿遊遠把毛毯蓋在秦池州身上,還邊邊角角的都給他掖好,生怕他著涼。
『這狀況,是要讓我睡沙發?』想到這,秦池州裝不下去了,一下子站起來了埋怨道:「我都醉成這樣了,你還讓我睡沙發。」
鹿遊遠聽到這句話立馬轉身上下打量著秦池州一句話也不說,不過那冒火的眼神足以表達他想表達的一切:『完了,露餡了。』
秦池州心虛地不敢直視鹿遊遠,眼神飄忽不定,一會瞄瞄這兒,一會瞄瞄那兒。
鹿遊遠抓著秦池州二話不說,直接拉著他走到門口,一把推了出去關上門,秦池州推著門做著垂死的掙扎:「其實,我裝的也挺辛苦的啊,你就別生氣了!」
鹿遊遠不搭理他,毅然決然的把門關上了。
九月末的天,天已經開始轉涼了,特別是晚上和清晨的氣溫更低,秦池州這鞋也沒穿,外套也剛被鹿遊遠脫了,站在外面被凍得瑟瑟發抖。
鹿遊遠在房間裡換上衣服洗漱完,忙活了一圈,想著門外還凍著個人,想睡也睡不著,開啟門看著秦池州面無表情地說:「進來吧。」
秦池州進來,老實巴交地坐在沙發等著訓話,鹿遊遠把事先熱好的牛奶放在秦池州面前:「反省的怎麼樣?」
「很深刻!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行,你喝完牛奶睡覺吧。」鹿遊遠回到床上,拿起毛毯往秦池州身上一扔,躺下側身,背對著秦池州。
秦池州這才發現鹿遊遠家就一張毛毯,而他給了自己,心裡有點愧疚又有點高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