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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虞安覺得大哥的強迫症好像越來越重了。
他不但管自己,現在看不慣別人「不好」的習慣。
虞安老實地沒頂嘴,衛長恆把杯子拿過來,遞給保鏢:「再去倒一杯水。」
保鏢點頭:「好的,衛總。」
虞安過會兒,重新拿到一杯溫水,有些渴,一連喝了幾口。
他喝水的時候,樓下傳來喧鬧聲。
「我二奶奶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被你家趕走!」
「你們還拿走他的全部賠償金!」
「讓虞虎雄坐牢!」
「讓他坐牢,讓你們一家坐牢,二十萬啊,這可是二十年前的二十萬啊!」
「打人了,我這個老人家要被打死了,警察不救人啊!」
幾名警員的聲音也出現:「別打架,別在警局吵架!」
虞安迅速分析資訊,說:「大哥,我奶奶的孃家人來了。」
「是大哥喊來的嗎?」
過去這麼多年,奶奶當年病死,虞文清跟在親爸繼母生活,過得辛苦,最後跑了。
在那個一生生很多的年代,因為養的多,所以感情分散,再加上的確大家都很窮,所以沒人管虞文清。
而且虞文清離家出走二十八年,還能記住他名字的親戚都多步入中晚年,或者已經死了。
能有這麼多人過來,虞安不覺得是血緣深厚。
衛長恆沒有回答,對保鏢說:「下樓處理,替孃家人撐撐膽量。」
兩名保鏢下樓。
虞安看向衛長恆,總覺得大哥還有後招。
衛長恆說:「給點教訓,」
一樓亂了起來,季荷香等人在混亂中被抓了一大把,她胡亂反擊,結果隔壁的小太妹偷偷摸摸再踹了一腳。
「誰,誰踢我!」
江花被人狠狠抓住頭髮,頭皮一痛,她回頭一看,那個挑染綠色頭髮的小太妹裝無辜:「不好意思,大嬸,抓錯了。」
虞虎雄一時間出不了,他訊息閉塞,不知道當年的人大多都招了,他還在硬撐,硬撐警察也不放他。
他不是來當目擊證人的,他拿了錢,隱瞞了虞文清的死訊。
審訊室呢,虞虎雄承認拿了二十萬,但人又不是他殺的。
他去的時候,水泥都硬了,我怎麼帶屍體走啊。
虞文清正好掉正中央,那兩邊高於地面,人是上不去的,都是從上面搭了一個臺子開車上去倒水泥。他掉進去又爬不上來,也沒有吊機。大家想拋繩子,他昏死了不接繩子,沒人敢走去救他啊。
準確來說,他磕到頭了,鮮血還有臉朝下埋在水泥裡,不摔死也會窒息。
警員記錄了一些,暫時先出去和隊長回話。
一樓的鬧事被壓下去。
年長的人站出來,說:「季荷香,你家貪錢,拿了這錢,現在文清的妻子兒子回來,你把二十萬拿出來還給他家。」
季荷香的老公,也就是虞文清的爸爸也來了。
他中風了,坐在輪椅上,但腦子還清醒,之前警察想查他,他就裝瘋賣傻。
現在他直接被人從家裡推過來,躺在輪椅上,現在要他還錢,他不樂意。
他說話都打顫:「錢,錢都用了,還錢,沒門……」
季荷香呸了一聲:「野種還想進我家的門,沒門!」
長輩被氣到:「虞虎雄沒有兒子,現在一把年紀了也生不出來了,你現在就虞文清的兒子來幫你傳宗接代了。」
輪椅上的虞爺爺愣了一下。
季荷香開口說:「你們一個個都說是兒子兒子,萬一是不值錢的女兒呢?!」
江花偷偷拉扯了一下女兒,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