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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能理解陳家為什麼喜歡梁映寧,這份純真無邪的個性的確能壓住陳堯。
可惜,梁映寧被家裡罵得徹底。
「能不能端莊點,在外面跟男人東拍西拍艷照以為很光榮嗎,小姑娘家家的做事別那麼幼稚曉得啊。」
梁映寧扔手機,衝進衛生間一陣嘔。
沈婧拿包跟上,照顧她,給她洗乾淨臉。
梁映寧難過,伏在沈婧懷裡,『哇』地一聲就哭了。
「認識二十年,絕對沒人比更我瞭解陳堯,賤得不行。」
「他只是想氣一氣陳家。」沈婧拍拍梁映寧的背,「誰願意被包辦聯姻,何況是桀驁不馴的陳堯,都想娶自己愛的人回家。」
「他會愛?」梁映寧湊到沈婧耳邊,「我跟你說,他們誰都不愛,只愛自己,只圖權勢利益,請相信我沈婧。」
沈婧耐心哄這個醉鬼,說信。
梁映寧說,「我公司註冊那時候,都沒有找到合作夥伴,他們覺得梁家快倒了不願意信我,我的私房錢全賠進去,事業不順,連感情什麼也不是。」
沈婧實在沒什麼力氣,梁映寧又不夠清醒。
沈婧貓勁都使完了,大冷的天,可把她累到出汗。
如果可以重來,那晚她絕對不開啟門和梁映寧打招呼。
好不容易出餐館,招呼到計程車。
一上車,梁映寧整個人睡在她大腿,條八爪魚似的纏她抱她。
酒氣燻的沈婧直皺眉,無情推開梁映寧。
梁映寧癟癟嘴,依舊抱住沈婧不鬆手,「我不臭臭噠,他們不喜歡我,你喜不喜歡我了啦。」
沈婧抽紙巾給她擦口水,「喜歡喜歡。」
梁映寧問,「你姓沈,那你爸爸媽媽呢,你的家人在哪裡。」
沈婧瞧了一眼懷裡的醉鬼,頭一回和人說起自己的祖籍。
「在京城。」
梁映寧問題忒密,「那你為什麼住在蘇城不回家。」
戶口不在沈家,回去做什麼,當初是她不願意看到母親一個人,執意跟母親離開。
沈婧沒回答,在想,等下該怎麼扶醉鬼進酒店。
幸好,有保安叔叔幫忙。
連保安叔叔都嫌棄這個醉鬼。
梁映寧睡著都不忘記罵陳堯。
醒來行李都沒拿,直接買票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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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待在港城的最後一天。
曹夫人派人來接去曹宅別墅吃晚餐。
曹夫人打量她好久,突然語重心長跟她說,「我認識二公子他母親,年輕時還是很好的好友,二十餘年過去,人老了。」
「他母親去得早,他父親一直在瑞士,我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和周家往來了。」
「他母親年輕時可是京城央團裡的歌舞演奏家,漂亮得哩,唱歌脆得像留聲機,還會跳古典舞,宛如畫裡出來的美人,可惜紅顏薄命,世間繁華留不住她,越想越可惜。」
沈婧搗榛子,只問曹夫人為什麼喜歡做巧克力。
曹夫人笑笑不回答。
「喜不喜歡吃巧克力。」
沈婧搖頭。
後來,巧克力做好,傭人打包送走。曹夫人讓傭人上樓取來一張舊照。
九零年的照片,那時候的美人細細的眉,五官端麗,沒有粉黛襯麗依舊難掩風華。
問沈婧:「漂亮不?」
沈婧點頭,一眼就能記住的美麗。
曹太太說,「漂亮啊,生出來的兒子也俊得不行。」
人上年紀就容易念舊,曹夫人越提,越嘆息,攙扶樓梯上樓。
曹太太后面忙,操辦兒子女兒的婚禮,沒時間勾欄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