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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到哪兒了?我講到哪兒了……”匪徒咆哮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服務員拼命搖著頭,聲音嘶啞,情狀癲狂。
“我講到哪兒了?我講到哪兒了……”匪徒突然調轉槍口,憤怒的槍口從每一個人質身上掃過,十幾個人質嚇得哭爹喊娘,扭頭躲閃,避開劫匪凌厲的目光。
“上班,你剛才講到,畢業上班了。”一名男顧客仗著膽子回答。
“對,對,是上班,是上班。”一群人質連忙附和,拼命的點著頭。
“對,是上班!我畢業了……”劫匪的聲音柔和了下來,目光中透露著一種悠遠,老於注意到,劫匪的眼神沒有看向任何人,那種神情很是淡定,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劫匪旁若無人,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自己的思維在跳動,回憶在展現。
趁著劫匪出神,老於偷偷的動了一下右手,“啊!”老於疼得一咧嘴,發出一聲輕呼,肌肉牽動,痛入骨髓,鼻翼抽動,冒了一身的冷汗,這身汗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也許更多的是嚇的!老於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過於冒失,如果被劫匪發現自己的意圖,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老於發現自己的擔憂有些多餘,劫匪根本沒朝自己看一眼,即便自己的動作再大一些,劫匪也不會察覺,因為此時的劫匪,已經深深的沉浸在過往的歲月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九章 窒息◆(2)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大意的劫匪,老於知道假如自己的右手還能動,以自己的槍法,這場人質危機早已解決了,劫匪那耀武揚威的“大頭”,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十米**中如此大的目標,這幾乎連一絲的懸念都沒有,隨著思維的跳動,老於又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右手,劫匪依然沒有察覺,右臂傳來的卻依然只有徹骨的疼痛。
老於放棄了,作為談判專家,首先要有敏銳的觀察力,用言語打動對方,取得對方的信任,說服對方繳械,為上策。靈活機智,控制現場,配合其他警種實施抓捕,為中策。談判失敗,冒險強攻,努力將傷亡減至最小,為下策。
今天老於用的是下下策,一槍爆頭是個誰都不想面對的結果,警察不是劊子手,殺人也會做噩夢,那種血淋淋的場面,往往讓人終身難忘,要不是人質處於極度危險之中,沒人會選這條路。
現在的劫匪,幾乎處於自我催眠狀態,完全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之中,這是一件好事兒,為解救人質爭取了時間,同時在這期間,只要劫匪手中的槍不走火,那麼人質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即便自己口吐蓮花,此時也不應該打擾劫匪,劫匪已經將注意力轉移,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再把他引回來,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保持冷靜,觀察環境,隨時與火隊溝通。
老於微眯雙眼,目光從每一個人質身上掃過,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變化,人質中會不會有劫匪的同夥呢?
現場緊張的空氣讓人窒息,然而劫匪那悠遠的訴說,卻又那麼平和!劫匪的神情像老僧入定,平靜的話語彷彿與世無爭,他的話語傳入了老於的耳朵,同時也傳入了臨時指揮部中每一個人的耳朵。
“畢業了,我帶著一身的技術來到造船廠,起早貪黑,摸爬滾打,愛崗敬業,以廠為家,勤勤懇懇做事,踏踏實實做人,年年模範,月月先進,這一干就是二十年,眼看著造船廠由弱到強,我也由小工匠變成了老技師,我錯誤的認為,自己已和造船廠融為了一體,自己的辛勞會得到認可,即便造船廠留下最後一個人也將是我,可是事實呢?事實是我成了第一批下崗者……”
“火隊,經過確認,人質中有三名金店店員,七名商場員工,兩名顧客。”凌天驕將影印資料遞給大隊長火雲峰。
“查查他們的背景,有沒有不良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