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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懲罰應該懲罰的人。&rdo;平穩的聲線，聽上去像可靠的實話。

&ldo;我不是在問你這個。&rdo;

曲懿偏過頭，目光沉沉地對上她，陰冷的聲線一字一頓地叩進人心扉，&ldo;我問的是你，和霍霄無關，和江稚魚無關，我問的僅僅是你‐‐你江吟的未來。&rdo;

宋吟不言不語，臉上無波無瀾，眼裡看不見任何光芒，行屍走肉一般。

她究竟想做什麼，曲懿其實是能猜到的，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局面，逃避現實有弊無利，在走向最壞的結局前，總得有一個人先戳穿橫在兩個人之間的透明薄膜。

&ldo;等該被懲罰的人受到懲罰，你再走你姐的老路，在這部戲拍到一半的時候，留下一封遺書自殺?&rdo;說完，曲懿自己愣了下。

多稀奇，她竟然能在這節骨眼上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她最不願意麵對的這兩個字。

否定事實就等於狡辯，宋吟放棄徒勞的抗爭，繼續保持沉默。

&ldo;你姐不是自殺的。&rdo;曲懿閉了閉眼，&ldo;她不可能自殺。&rdo;

平靜的語氣，像隨手往海里丟進一塊被風化的石頭，卻掀起了驚天駭浪。

過去的認知被顛覆，理智瞬間全無，宋吟被驚愕到發顫，她應該說些什麼，可她發現自己根本擠不出一個音節，只能用殘存的力氣握住曲懿的手腕。

&ldo;你姐這輩子最在乎的有兩樣，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演戲。&rdo;

曲懿一動不動地看著宋吟，一張和江稚魚有五分相似的臉，盯得久了，彷彿出現在眼前的就是她，&ldo;她沒有辦法捨棄其中任何一個，所以她絕不會不負責任地拋下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離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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