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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喻行南也不知為何,一向敏感的他彷彿從未發現任何反常,每晚都會給韓深一個簡簡單單的晚安吻,隨後就閉眼睡了,從未說過關於陶尚謙的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陶尚謙走後的這天傍晚。韓深跟著喻行南把人送去機場,一路上話都很少,可他們剛一進家門,韓深就突然變了個樣,彷彿化身成了一隻發怒的豹子,猛地抓住喻行南的衣領將他抵到牆上,隨即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拳砸在他嘴角,眼眶裡布著紅血絲,嘴邊帶著一股狠勁兒,「行啊,說說這幾天你什麼意思,三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敞亮點!」
喻行南被韓深一拳打得偏了頭,嘴角立即滲出一絲血跡,他閉了閉眼睛,隨後握住韓深的手腕沉聲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韓深被喻行南這一句氣得腦袋發暈,怒吼道:「你他媽還問我呢,明知故問這一招玩得不錯啊,為了見你朋友我他媽都把範天的鴿子放了,可你們倆這三天什麼意思?把我晾在一邊自己玩自己的,都跟我有仇啊!」
喻行南皺了皺眉,隨後摟住韓深的腰,「深,我問過你要不要一起去,但是你當時選擇留在家裡。」
誰知韓深聽了這話更氣,將喻行南的手狠狠地從自己身上打掉,緊接著紅著眼咬牙切齒道,「你看你們是想讓我去的態度麼,在家就把我當透明,如果出門我被車撞死了你們能發現嗎!」
「韓深。」喻行南臉色倏地沉了下來,語氣很是嚴肅,「以後不要說這種話。」
「那你他媽倒是說些有用的啊!說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義?我是不懂音樂,但我又不是聾子,聽音樂總是會的,你們倒好,把琴房門直接一關,一待就是一夜,怎麼?怕我把你們譜出來的曲偷走賣錢是不!」韓深說著忿忿地鬆開喻行南的領子,轉而抱臂看著他冷聲問,「喻行南,你放一句準話,別跟某些人渣一樣逼人說分手。」
喻行南安靜地聽著韓深把話說完,接著整了整被對方拽成一團的衣領便認真道,「我想,你是誤會了。」說罷便展臂攬住韓深,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後低聲道,「但不管是不是誤會,我都先跟你道歉,是我不好,理解錯了你的意思,讓你這三天過得不舒服。」
韓深聞言皺起眉頭,「什麼叫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喻行南眯了眯暗藍色的眸子,隨之看著韓深道,「尚謙來的當天晚上你已經不開心了是麼。」
韓深一怔,「與這有什麼關係?」他當時只是氣自己太不瞭解喻行南而已。
喻行南挑眉,「當然有關係。」說罷停頓兩秒後才道,「我以為你不喜歡跟他待在一起,所以才想著儘量分開你們,讓你心情好一些。」
此話一出,韓深直接愣了好幾秒,但還是忍不住問,「那你在他來的當天晚上為什麼不回臥室?」
喻行南道,「這是尚謙這次來需要完成的另一個任務,德國那邊邀請我寫一段曲子,正好當天晚上就有靈感,所以才想著抓緊時間作出來。」
韓深皺眉,「但我不是聽你要休息一年麼,怎麼還要接活?」
「這個邀請是我在德國的老師發出的,只是用來給學生當練習曲用的,沒有酬金。」
韓深聽到這裡,張了張嘴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喻行南剛才的解釋簡直天衣無縫,把他積攢了整整三天的怨憤直接堵在了胸口,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宣洩口。只是依著韓深不會吃虧性子,所以最終還是嚷嚷著喊了一句,「那你晚上就不能給我解釋解釋嗎,現在才說有什麼意義!」
喻行南聞言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我每次回臥室時你已經睡了。」
韓深被噎了一下,「我他媽那是……」裝睡!
喻行南挑眉,「是什麼?」
韓深僵直著身子瞪著喻行南,半晌才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