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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會如同現在這般,眼底分明流露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夾雜著極力隱忍的剋制和呼之欲出的?
佔有慾?
洛婉柔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想分辨一番,卻見霍黎已經再次垂下了頭。
霍黎垂著眼正巧能看見她煙羅裙下露出的白皙細嫩的腳踝,腳踝下是被淡粉色繡花鞋包裹住的腳,腳背被白襪遮擋住了肌膚,生出一絲純潔無瑕的感覺,令人即使看不到,也浮想聯翩。
她的腳似乎和他的手掌一般大,一隻手便能將它包裹在手中。
難以想像那番觸感,卻讓霍黎本被濕透的衣裳凍僵的身體生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燥熱。
霍黎將乾澀的嘴唇重重地咬了一下,痛感讓他清醒了片刻,這才得以將自己心中的雜念壓制了下去。
洛婉柔心下震驚又慌亂。
前世她壓根就不知霍黎究竟是為何要報復於洛府,報復於她。
她怎麼也沒想到,日後的九五至尊,現在竟然只是她府上的一個奴隸。
此時的霍黎心中定是將這事記恨了起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日後才會再度找上門來,如此報復洛府和她。
心裡自然有萬般不甘,但眼下洛婉柔也只能儘可能將日後的傷害降到最小。
她若找個藉口儘快送那人出府,送去哪都好,別再和他牽扯上任何關係。
如此一來,洛府日後也能安穩下來了吧。
洛婉柔不知如此挽救是否還能來得及,眼下也只能再讓洛亦川繼續下去了。
看了眼洛亦川,並未給他等待中的誇讚,反倒是板起臉強裝鎮定說教道:「亦川,他將我從湖中救起來,你卻要懲治他,意思是姐姐不該被救下嗎?」
洛亦川一愣,顯然沒想到洛婉柔所說的這一層。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冰清玉潔的姐姐被一個卑賤的奴隸玷汙了,又哪曾想到若不是這個奴隸,洛婉柔說不定已經淹死或凍死在湖水中了。
眼裡浮上怔愣和愧疚,他支支吾吾開口道:「不是的姐姐,亦川沒有這麼想,亦川只是……」
洛婉柔並非真要責怪洛亦川,方才那話只是說給霍黎聽的。
見洛亦川有些慌亂的樣子,洛婉柔放緩了些許語氣,視線沒敢往霍黎那邊看去,只是繼續道:「亦川,今日他救了我,那是危機時刻,並非他刻意冒犯,所以你不該如此做。」
洛亦川聽著,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有些無措地垂下了頭:「我知道了姐姐。」
「去同他道歉。」
頓時,本還慚愧的洛亦川立即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姐姐,他只是個奴隸!」
洛婉柔僅是一個眼神,便叫洛亦川洩了氣,心中仍是有些不甘,但卻只能恨恨地朝霍黎瞪上一眼,不願妥協。
僵持了一會,洛亦川本以為姐姐見他不願就算了,沒想到洛婉柔仍是定眼看著他,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他氣急不已,大喊一聲:「姐姐是壞蛋,我幫你你還說我!」
說完,他氣鼓鼓地就衝出了院子。
換做以前洛婉柔定是追上去哄人了,眼下卻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洛亦川離開的方向,抬了抬手朝下人吩咐道:「去跟著小少爺,別讓他搗亂。」
「是,小姐。」
春香和秋玉站在洛婉柔身後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家小姐竟為了個奴隸氣走了小少爺,還是頭一次見一向寵愛弟弟的洛婉柔對洛亦川不管不顧。
不過此事的確是洛亦川不對,雖不至於要讓小少爺紆尊降貴同一個奴隸道歉,但這個奴隸的確救了小姐的命,如此恩將仇報,也太過欺負人了。
洛亦川帶來的下人離開了院子,院中便只剩下他們四人。
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