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第1/4 頁)

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別有目的，就連愛也不純粹。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寇霜的哭聲漸漸止住了。並且她驚異地發現，視線似乎清楚了許多，她甚至能隱約看見宋暮雪的臉了。

寇霜鬆開宋暮雪的脖子，拉開了一點兒距離，想將宋暮雪看個仔細。

&ldo;上次說的事情，我想過了。&rdo;宋暮雪喉嚨有些澀，說出來的話語很低沉。

寇霜一愣。

&ldo;留下來吧，跟我一塊兒。&rdo;

宋暮雪一字一頓，果然，看見寇霜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對方顯然陷入了猶豫與抉擇，連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一秒，宋暮雪心裡湧出某種不能言說的報復的快感。

兩人之間的空氣凝滯了好一會兒，宋暮雪緊緊盯著寇霜的臉，不錯過對方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她幾乎能透過面部肌肉的微小抽搐，還原出寇霜微妙的心裡活動。

當自己陷入難以排解的信任危機時，殘忍的快意便成了最好的止痛藥，讓宋暮雪暫時忘記自己的孤立無援。

比起向下看見一個更加慘烈的人，宋暮雪似乎更想看到高維者的隕落似的。

呵，我也不是永遠都跟你想像的一樣。

寇霜神色凝重而痛苦，宋暮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可沒想到停頓了一會兒之後，寇霜卻緩緩點頭，道：&ldo;好。&rdo;

什……

&ldo;孫佳文問我，憑什麼篤定你會跟我一塊兒回去，是愛情還是理智？但我現在知道了……&rdo;

寇霜說：&ldo;愛情讓我的理智都發了瘋。早就是這樣了。&rdo;

第182章 一更

&ldo;你們要走了？&rdo;

孫佳文指尖夾著一根煙, 淡淡地瞥過來。

寇霜的視覺還是沒有完全恢復，但比之前好了許多。她挽著宋暮雪的手臂，此此刻看上去有些小鳥依人感。

但在孫佳文眼裡，寇霜自己選擇了一條墮落的坦途。這裡有親情、友情、愛情, 也有姑且在這個世界裡無所不能的宋暮雪，但, 終歸是墮落。

她想, 也許她永遠都不能理解所謂的愛情, 人為什麼會選擇後退呢？真的能夠自我催眠, 忘記這只是一個虛構的世界嗎？

宋暮雪沒有說話, 反而是寇霜道：&ldo;嗯。&rdo;

&ldo;眼睛，能看見了麼？&rdo;

&ldo;嗯。&rdo;

&ldo;那，再見。&rdo;孫佳文的座椅轉了一圈, 背對著兩人揮了揮手。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轉椅連同孫佳文的頭頂都彷彿籠罩在光暈裡, 像是馬上就要縹緲而去似的。

寇霜看不見這些, 拉著宋暮雪的胳膊朝門外走去。但宋暮雪看見這一幕，反而停頓了一會兒，問孫佳文：&ldo;你接下來要怎麼做？&rdo;

&ldo;逃出去, 我這一生也就只有這一個目標了。&rdo;孫佳文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宋暮雪停頓了一秒鐘，反問道：&ldo;你有沒有想過，你才是被&l;天道&r;真正限制的那一個？它催促你永遠朝著一個方向，除了這件事情, 你看不見任何別的東西。&rdo;

她捏了捏寇霜的手掌，彷彿在提醒自己什麼。

&ldo;既然看得見邊界，我就要打破它。&rdo;

孫佳文冷哼了一聲，又將轉椅轉了回來。

背著光，孫佳文面上的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