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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齊玉問了一下孟肖彥的學習情況。

&ldo;唔，就那樣。&rdo;孟肖彥敷衍道。

郭齊玉說道：&ldo;在學校上課肯定是和補習班不一樣的，其實小北你適應得挺快的。&rdo;

他知道懷裡的小孩兒一直都很聰明。

&ldo;學校課程要多些，除了主科還有副科，其實挺累的，&rdo;孟肖彥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近況說一下，&ldo;不過，孟先生還請了家教。&rdo;

他在郭齊玉面前一直都喊孟世陶為孟先生，郭齊玉說過幾次，他也不改，便隨他去了，只是告誡他在人前不可這樣。

&ldo;家教挺厲害的，其實我想明年就跳到初二，我明年14歲，其實本來就應該上初二初三了，孟先生非要我先去適應一下，讓我做了小學裡的老年生。&rdo;

孟肖彥語氣有些不滿。

郭齊玉拍拍他，&ldo;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知道，但是不要操之過急，慢慢來。&rdo;

不知道是觸動到小孩兒的哪一點了，孟肖彥很久才開口，&ldo;我慢慢來，不會操之過急的。&rdo;

☆、第三十八章

日子對於郭齊玉來說，不過是按部就班地一天天過著。只有週末的到來，讓他心生喜意。

每一次週末短短兩天的相處，就像是小孩兒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只是去上了寄宿制的學校而已。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到了星期五，郭齊玉將所有工作都提前做完，準備回家時，接到小孩兒來的電話。

&ldo;對不起，爸爸，這周我不能回來了。&rdo;

帶著歉意的少年的聲音，總是讓他不忍心去問為什麼。

即便問了，得到的也不過些再正當不過的理由。

仔細算一算，今年2003年，小孩也馬上要滿15歲了，郭齊玉放下手裡的筆。

這樣奇怪的家庭關係就這麼持續了兩年多，孟家那邊也沒有人來說道，孟肖彥就一直如同短期候鳥般在a市和w市飛來飛去。

郭齊玉想了想，還是先給小孩兒打了個電話過去。

&ldo;小北？&rdo;

&ldo;嗯，爸爸？&rdo;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不知道小孩兒在幹些什麼。

郭齊玉頓了頓說道：&ldo;這周你要過來我這邊嗎？&rdo;

小孩兒這幾年的學習情況其實郭齊玉一直都不怎麼清楚，他很少和他談自己的事，總是在被發問中將自己一週的情況抖漏得一乾二淨。

小孩兒似乎很滿足於郭齊玉談自己的事，在說無可說之後，才淡淡地提上一句，自己在a市的動向。

對於如今的孟肖彥，郭齊玉說到底他只知道小孩兒下半年該上高二了。

當初的小狼崽子長成如今這般少年的身量，郭齊玉不可謂不欣慰，只是少年遠走，如同必然要離巢的鳥，郭齊玉自問，何德何能將一隻鳥困在一株病歪歪的老榕上？

果然，不出郭齊玉所料，那邊的聲音沉默了一下，只聽得周圍瞬間安靜了許多。

少年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不復孩童時的軟糯，帶著絲疲憊的歉意，聲音低啞，像是含了沙，&ldo;對不起，爸爸，這週末學校要舉行校慶。&rdo;

一向孤僻的少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融入了熱鬧的校園，始終優異的成績和寡言的性格，加上帥氣的外貌，背後的身世，使他成為了校園裡的話題和風雲人物。

郭齊玉是這麼猜想的，因為孟肖彥的原因裡總是學校有事，同學有事，每個週末都很忙。

大抵是a市的學校也與國際接軌，重在鍛鍊學生的能力，而非讓他們只會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