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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車上雕刻。“刻什麼好?我們來寫字好了,寫一些很‘聳'的字怎樣?緣?追夢人?半生緣跟追夢人?還是追風少年?乾脆都寫好了,讓他烤漆烤到哭死!”
明明跟靜繪儍了,看小魚善用她的專長在車身龍飛鳳舞刻字,還寫起警世恆言,寫完不過癮還刻起出師表。
靜繪不時左顧右盼,悄聲催促:“夠了啦,快點走啦……”
“呴呴呴……”明明又哭又笑,心情很複雜,怎麼辦?覺得很過分,可是又感到很過癮。
小魚摸出剪刀交給明明。“喏,把你對他的憤怒全發洩出來吧,爛男人,糟蹋你這麼多年,把你的怨憤全刻上去!”
“好!”明明被煽動了,也卯起來用剪刀劃花車身。她寫著——
不要瞼,大爛人,忘恩負義,無情無義,陳世美,下三爛,喪心病狂~~
明明到最後連髒話三字經都刻出來。
靜繪儍眼。“你們好沒水準,走啦,警衛發現怎麼辦?快點啦~~”
明明邊哭邊笑,後來竟把車當信寫起訣別書來了——
戴志忠你沒心沒肺吃軟飯,我恨你!
明明哭了,好傷心,又笑了,好爽。
在她們為非作歹之際,突然戚小魚的手機響了,三個女人嚇得跳起來,小魚趕緊摸出手機看。“是紀飛揚?!”
“快接啦!”靜繪怕鈴聲引來警衛。
小魚接起。“喂?”
“在忙嗎?”他很客氣地問。
小魚緊張兮兮地說:“呃……對……是啦。”
“喔,在工作是嗎?”
小魚握緊美工刀。“在……在畫畫……有事嗎?”
“感冒好了嗎?”
“好了,幹麼?不會影響後天的拍片,你放心啦!”
“我不是擔心這個。”他有點生氣地。
“那有什麼事?”
他口氣有些不大自然地說:“沒、沒什麼事。”
“那打來幹麼?”這話一出口,對方住口,兩人都沈默了。
“你忙吧。”紀飛揚掛電話。
小魚瞪著手機,靜繪跟明明看著小魚。
明明問小魚:“他打來幹麼?”
“問我感冒好了沒。”
靜繪間:“就這樣?”
“對,他口氣怪怪的。”
明明跟靜繪異口同聲地說:“他關心你。”
關心我?手裡的行動電話忽然像充滿能量暖烘烘地,小魚的臉熱燙燙,她腦袋昏昏,呆在現場。
難道……是真的?像明明跟靜繪猜的,紀飛揚喜歡她?
從這個午後的五點十五分起,到後天拍片時跟紀飛揚碰面為止。
戚小魚的眼神常呈現撲朔迷離的狀態,忍不住會想到這天跟姐妹們的對談,她越想越心神不寧,紀飛揚的身影鑽入她的腦袋,揮之不去。
小魚的情緒一下高一下低,她糊塗了。
如果紀飛揚喜歡她,為什麼常跟她唱反調呢?為什麼從沒約會她呢?如果他喜歡她,為什麼她是當事人卻看不出來?如果看不出來是她的問題,那為什麼靜繪跟明明能感覺到,而且那麼篤定?是她太遲鈍嗎?
小魚思索著,檢視紀飛揚的種種行徑,回憶紀飛揚說過的每一字句,想尋覓蛛絲馬跡,好印證靜繪跟明明的話,結果是越想越模糊越曖昧……
小魚是想得昏頭昏腦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當意識到紀飛揚可能喜歡她,她的世界開始不正常,時間亂了,該睡時睡不著,該醒時不想醒。一直胡思亂想,心慌意亂。
萬一是真的,該怎麼辦?她能接受愛情光臨?還是早點讓他明白她不喜歡感情的牽扯?
這幾年零星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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