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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急促起來，他的聲音彷彿是咬著牙說的，並未回答柯江其他的語句，而只死死地盯著那幾個字：&ldo;你不是……包我。&rdo;

柯江自知失言，閉緊了唇。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謝白景在電話那頭說，他的憤怒似乎只有剛才那一秒，現在又勉強地緩和下來，聲音是低的，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ldo;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你明白嗎。我只是想，能讓你之前損失的，再少一點…只是再少一點。&rdo;

柯江深深呼了一口氣，想像那個年輕人是以什麼樣的神態說出這句話的，沉默下來。

謝白景以前彷彿從來不會彎下挺直的背脊，現在卻以一種平和的語氣說，&ldo;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rdo;。他收斂下刺人的自傲，含住獠牙，低下頭顱，在柯江身後盲目地追隨，柯江不可能不動容。若他能真的冷酷無情，也不至於與謝白景糾纏到現在。柯江在不斷地動搖中迷失了方向，他時而覺得不必要總懷揣著恨意去生活，既然他還是會對那個冷漠下擁有無限溫柔的年輕人心動，那就該等時間去慢慢磨滅不好的事情;時而又覺得，他與謝白景之間的矛盾根深蒂固，上回的芥蒂只是它們的一個集中爆發。

他該怎麼辦?

他們還會回到過去，還是會擁有不一樣的未來?

謝白景問：&ldo;你還想聽我唱生日歌嗎?&rdo;

柯江沒有吱聲。

&ldo;祝你生日快樂……&rdo;

&ldo;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rdo;

年輕人的嗓音清冽而溫柔，有細微的顫抖，並不怎麼完美。半首歌唱完，便草草地戛然而止，在柯江想要衝動地結束通話電話之前，謝白景說：&ldo;對不起，江寶。我愛你。&rdo;

柯江隱約聽到&ldo;咻‐‐&rdo;的聲音，他側頭去看，窗外高空的一個光點炸裂成極大極絢爛的花，是金黃色與銀白色的混織，那是來自一個不懂浪漫的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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