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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拿我來襯。”
金瑤抹去嘴上的屑:“不用你的對比,我哪裡知道小葉紫檀做的佛珠手串多珍貴呢。”摩挲一陣,又道:“少說也有幾兩銀子,夠聶大哥休息好幾日了。”
梁鈺茜一面嘖嘴,一面搖頭:“和我說了這麼會子話,要不要我給你幾文錢?耽誤您繡手絹的功夫哩。”
金瑤一聽,大覺有理,伸出雙手,展開在梁鈺茜的面前,逗她玩道:“鈺茜你說的話在理,快把銅錢拿來。”
梁鈺茜在她雙掌上拍了一拍:“我還沒要你跑腿費了,難為我抱著兩隻匣子來。”說著又笑嘻嘻出去了。
見她一走,金瑤又盤算起來。現在任青雲剛回來,肯定是和李春花柔心在用膳,自己犯不著去那裡當煤油燈。不過他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怎麼說也要還禮,否則還以為自己架子大呢。翻箱倒櫃,好的東西大多都當了,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金瑤只得拿起兩塊手絹。
不過送這個回禮總是不大好的,任青雲又不用這個,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當著他的面將這個送給李春花,也當意思意思好了。從絲堆裡撿起一塊織金羅,在上頭繡了一隻貔貅,等到晚上,就往李春花房門去了。
李春花的房在西院最裡頭,要穿過一片竹林,那兒幽清寧靜,平日也沒人去那打擾。
月光傾斜下來,留下一地竹影,踩著竹影前行,鼻子邊還縈繞著淡淡竹香。突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今日陰了一整天,金瑤不想此時才下起雨,沒預備雨傘,被雨水淋著,只得沒命價瘋跑,等跑到李春花房屋那邊,已經淋個通透。
來到門廊前,正要敲開門,只聽得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金瑤聽了一下,羞得面紅耳赤,就要轉身離去。
門裡面李春花喊道:“是誰在門口?”
金瑤只得轉身,低聲道:“是我。”
過了半響,李春花將門開了一條縫,走了出來,就掩上了門,問道:“瑤姑娘這麼晚了,來這裡作甚?”李春花披散著頭髮,一身裡衣,想是已經睡下了。
金瑤自覺來得不湊巧,將手絹塞到李春花手上:“這是我做的手絹。今天任先生送我一串小葉紫檀,我想著還是要回一份禮物,沒什麼拿的出手的,就想送媽媽一塊手絹。”
李春花看著金瑤溼淋淋的身子,又見手絹上繡著貔貅,不由也覺得好笑,誰在手絹上繡這個,收在懷裡:“難為姑娘一份心意,還知道投桃報李,也好。”
金瑤沉了沉,就要告退,李春花道:“等等,我給你去拿一把傘。”過了片刻,李春花拿了一把青綢傘:“快些回去洗下,等會兒該生病了。”
金瑤接過傘來,就往自己房走去。到了林中,突然想到柔心,她爹爹如今是回來了,自己爹爹又在哪裡呢?也不知道他賺了多少銀子,能不能夠贖自己出去。就算不能,見一面也好。
咬著朱唇,金瑤眼角滑落淚來。一時瓢潑大雨來臨,打在傘頂上颯颯作響。身子早已溼透,布鞋也浸了水,一直涼到了心間。
一不留神,腳踩了個空,一個趔趄往前倒去,趴在了泥土地上。看著面前尖尖的小竹子,金瑤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再靠前一些,可不扎瞎了眼睛。泥土經水一淋,又粘有溼,金瑤掙扎著站了起來,感覺腿熱熱的,撐著傘低頭一看,小腿旁的褲角已經殷紅一遍了。
金瑤皺起眉毛,掙扎往前,才走幾步,腿便痛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鮮血和著雨水,在地上留了一地淡紅色的痕跡。
不遠處閃出一個人影來,一襲鵝黃色衣裳,待到走進,那人不是梁鈺茜是誰?她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又撐著一把油紙傘,往金瑤這邊趕來。
金瑤見了:“鈺茜,我腳受傷了。”
梁鈺茜走上前來,見金瑤撐著一把青綢花傘,也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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