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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瑤不料安月兒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掃頹廢,滿心歡喜道:“你卻是站在姐姐這邊的?”
安月兒嘟囔著嘴:“當然在瑤姐姐這邊,兩情相悅,你儂我儂,多好的事情,為什麼不支援呢?”
金瑤終於找到了一絲寬慰,嘴裡卻嘀咕:“你是不是還太小了……”
又閒話一陣子,各自離去。
這晚上金瑤躺在床上,怎麼睡也睡不著。床旁是一扇小窗,青白色的紗紙映著院中的松竹影子,好似一幅水墨畫。
“靜坐常思己過,閒談勿論他人。”這是戴世名經常教導金瑤的,可這次金瑤怎麼也平淡不下來,終於問了梁鈺茜:“鈺茜,你說柔心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梁鈺茜在床上翻轉著,早上起不來,晚上睡不著,一聽金瑤問柔心,立馬靜了下來:“你問這個做甚,就是那樣一個人。”
金瑤皺起眉毛,一面將紗帳合攏,一面道:“我把她當成很好的姐妹,她卻再四勸我去走一條不歸路,我……”
梁鈺茜雙手一拍:“這不就得了嘛,她和你的思想不一樣,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以後別和她說話就是了。”
金瑤道:“鈺茜,你就老實告訴我她的來歷吧。”
梁鈺茜沉了片刻,也不打算再瞞著金瑤,只再三囑咐金瑤別說了出去,就一五一十道來。金瑤聽了,心裡卻是淡淡的。
梁鈺茜見她不說話,問道:“瑤兒,你又受傷了?”
金瑤冷笑:“我都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受傷了。這裡的人十個有九個都靠不住。”
梁鈺茜道:“我早就習慣了,起先我還把柔心當作是好朋友,後來知道她是媽媽的女兒,不過是勸我們接客的,我也漸漸和她疏遠了。”
金瑤望著妝臺上的蠟燭上下躥動,半日裡不言語。這偌大的麗春院裡頭,真真正正能夠依賴的怕只有梁鈺茜和安月兒了。
金瑤冷冷道:“知道柔心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也好防備了,不會誤入她們的圈套。”
梁鈺茜不住點頭。金瑤枕著手臂,呆呆望著描花繡草的帳頂,隔了許久,梁鈺茜在那邊道:“瑤兒,你現在的紅勢,很可能會被怡春院要了去。你若是到了那兒,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
金瑤道:“嗯,嗯,我不會相信的。”
梁鈺茜又加了一句:“就算遇見一個像我這樣的,也不可信,一個字也不能信。”
金瑤到底笑出聲來:“你這鬼丫頭,拐彎誇自己呢。不過倒是越來越囉嗦了,我要是去了,絕對不再相信誰。”
那邊許久沒有聲音,房裡也靜悄悄的,隔了一會兒,能聽到梁鈺茜微弱的呼吸聲。
金瑤嘆息,不知怎麼了,竟想起春竹來,明天到底要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了。
☆、病癒
要去看春竹,便想著乘便去看一看腰背的損傷。金瑤起了一大早,來到濟世堂。
天才灰濛濛亮,大夫陳克新也才起來,看了金瑤右手叉腰往這兒走,不由笑道:“姑娘早上起得都早。”
金瑤笑著走了進來:“每日早些睡,早些起,對身子才好。我今日來,是來看看腰背上的情況如何了。”
走進內堂,陳克新在金瑤手腕上搭了一塊紅紗,探了一會脈象,又問:“姑娘最近感覺如何?”
金瑤想了片刻:“痛倒是不痛了,只是偶爾感覺怪怪的,彷彿身子要扳過來了似的。”
陳克新想了一會,摸著下巴的一圈鬍子:“姑娘既然不痛了,又只是偶爾感覺奇異,想必是病情見好了。只是病好,卻不能鬆懈。頭一條不能再過度使用腰背,然後有功夫練習倒走也是好的,偶爾喝些中藥補補身體也大有裨益。”
金瑤聽了,心裡如浸了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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