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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我看你待了半天了,小心著涼。」言文作的聲音從對面陽臺飄來。
「言文行」林亟書的自言自語沒能收住,這個名字正好從嘴裡溜了出來。
「你說我哥啊。他很能幹,以前我爸都不帶我做專案,說我在國外學的東西不正經,他只帶他,後來我才慢慢加入。」
正好一陣冷風颳過,林亟書緊了緊身上的那件睡袍,選擇用一個俗氣的家常話題轉移注意力,「他結婚了嗎?」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他習慣獨來獨往,我和他負責的東西不同,幾乎零交流,連工作都不聊的人怎麼可能和我聊生活。」言文作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且啊,他都說了,就算他結婚,他也不會請我和爸爸。」
言家這三個男人還真是奇特,林亟書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一個兒子訂婚卻不認識準兒媳的言山闕,一個不知是否已婚就算結婚也不會叫家裡人的言文行,再加上一個和悲慘少女訂婚卻不能說原因的言文作。
「那您大哥還蠻有個性的。」悲慘世界的少女吐槽完了,故作平淡地回道。
「怎麼突然對他好奇了?」
「我是對您好奇。」
實話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林亟書有些後悔,因為這話明顯有些過於大膽了,言文作有心要藏,她卻非要去掀,這可以說是完全踩中教程中的雷點,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她這隻小金絲雀烤焦了。
不過她把錯都怪在了言文作身上,誰叫他非要當救世主,還事事上心,體貼入微,人一旦感受到偏愛,自然就會慢慢膽大包天起來。
「這樣啊。」言文作順了順她的羽毛,「我們已經訂婚了,今後還要結婚,你會慢慢了解我,我也是,我們有很多時間。」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林亟書還追問的話,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於是她選擇將聲音放輕柔,向陽臺對面的人道一聲晚安。
最近與書行比平常要忙了好幾倍,因為有好幾個國外的學校打算來國內舉辦文化交流展覽會,言文作對這幾個專案勢在必得,公司那邊出了好幾個策劃案,與書行需要配合策劃案做出相應調整,為正式活動做參考。
林亟書的胳膊腿都糟了罪,畢竟這不是隻動嘴皮子的工作,就算是有很多工人配合,很多事也得她們自己親力親為。
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但之前放書的架子塌了,為了能在下午攝影師來之前佈置完成,她只能趕緊先把它復原。
偏偏這時候言文作打來電話,林亟書給他設定了特殊的通話鈴聲,他的電話不能不接。她一手扶著書,一手去夠放在地上的手機。
好容易夠到手機,卻因為起身太急了,架上一本比典籍還要厚上幾倍的書砸了下來,讓她那多災多難的左臂再遭受沉重一擊。
她忍著痛接了電話,「言先生。」
「亟書,我有個檔案袋落在你那裡了,我現在在東方的會議廳見客戶,走不開,你能幫我送一下嗎?」
「好,我馬上。」
林亟書都來不及叫司機,她將剩下幾本書放好,又給宋姐發了個訊息,然後匆匆出門打了車回家取檔案。在送檔案的路上,剛才被砸到的鈍痛時不時冒出,讓林亟書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的手臂經常受傷,林遠生生氣的時候喜歡大力拉扯她,提著她的胳膊將她甩來甩去,手臂青紫都是輕微的,嚴重的時候也脫臼過好幾回。不過沒關係,林遠生會厚著臉皮對每個人說是她的錯,是她太貪玩。
離開家一段時間後,林亟書身邊的東西很難讓她想到林遠生。林遠生活在從前那個充滿黴味的世界中,言文作是和他帶來的世界是新的,高階的,聞不到黴味。
可言文作不會帶來疼痛,疼痛只會來自於林遠生的暴力。林亟書在車裡用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