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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我面前演什麼戲了,沒空陪你玩,你佔了我訂的位置,趕緊滾。」
「這就是我的位置,盧年佔,我就是你的買家。」吐出這句話後,林亟書眼睛都沒抬一下,只是招呼了一聲服務員,然後開始點起了菜。
剛才,在她走出梁家的大門前,沙發上的粱姿其從痛哭中清醒了過來。就像林亟書說的那樣,粱姿其並不蠢,她只是有些壞而已。
粱姿其先是從房間裡把梁長軍揪了出來,又把他的手機拍到眼前,逼著他給盧年佔傳訊息,說找到了合適的買家,讓盧年佔去西圖瀾婭餐廳訂個位置見面。
聽到西圖瀾婭餐廳名字的時候,林亟書對粱姿其也有了新的認識,原來粱姿其不只是知道她討厭吃什麼,還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就連配合她做局,都選的是她最喜歡的西圖瀾婭餐廳。
林亟書很快點完了菜,她只點了自己喜歡的。「盧年佔,你知道你找的上一個買家為什麼不收你的貨嗎?」
盧年佔的眼睛半睜著,臉被投射進來的陽光一分為二,大概是光有些刺眼,他又眯著眼將頭偏了偏,整張臉完全隱沒在了陰影中。
「你可以不認,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林亟書頓了頓,重複了一遍,「你知道為什麼上一個買家不肯收你的貨嗎?」
「也不怪你不知道,」林亟書敲了敲那個戒指盒,「畢竟你給姿其的戒指只有盒子是真的,你不知道卡地亞的戒指都有編號也很正常。而且你拿不出任何購買憑證,所以,別人不可能這麼簡單地收你這來路不明的東西。」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盧年佔也索性不裝了,他將臉上的尷尬一點點抹除,露出嘲諷的表情來,「你現在是真的了不起。」
「多謝誇獎。這些都是常識,你可能坐牢久了,和社會脫節。」
「你真的有本事,居然能把粱姿其都拉到你那邊,說實在的,她和我有什麼區別呢,偷戒指的事還是她先提議的,你救她幹嘛?」
「你是坐過牢的人,她又不是。」
「呵,你把我拉下水了,她會沒事嗎?戒指可是她偷的,你想保她?做夢吧,我都坐過牢了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再關幾年,她休想獨善其身。」
死鴨子嘴硬是真理,盧年佔更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林亟書將目光從戒指盒上收回來,掃了盧年佔幾眼。
「誰說戒指是她偷的,你有證據嗎?明明是我把戒指借給她當鑑定課的案例,她把戒指帶回家保管,結果你夥同梁長軍一起將戒指偷出售賣,關她什麼事呢?」
這番話一出,饒是盧年佔再嘴硬,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他臉上藏不住的錯愕落在林亟書眼裡,她想他大概怎麼也不會明白,為什麼兩個本應該站在對立面的女人會突然達成共識,一人拿起繩索的一端,一起絞殺他。
「雖然你犯了罪,不過我很寬宏大量,只要你把戒指和原來敲詐我的錢都還回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這對你來說是最划算的買賣了。」
林亟書將戒指盒往那邊推了推,催促著盧年佔趕緊把戒指交出來,他垂著頭,自嘲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戒指。
他緊握的拳頭懸在盒上,微微抖著,最終還是鬆開了拳頭。戒指從手中往下落,在軟墊上輕輕彈了幾下,然後安安穩穩地枕住了。
「卡號發給你啦,別忘了在月底之前把錢轉過來,這點錢你應該很快就能搞定吧。」林亟書衝著盧年佔笑,將他和自己說過的話原樣奉還,「你識相的話,以後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和言文作的面前。」
她將戒指盒蓋上,仔細收進了包中,轉頭看向馬路對面的言文作,對盧年佔下了逐客令,「我還等著人來吃飯呢。滾吧。」
林亟書知道,自己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