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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描述得太過細緻,謝宇川一度無法直視自己的身體,總覺得像是被玷汙了一般。
「那男的後來是不是還強吻你了?」郎弈湊到他面前賤兮兮地問道。
照以前,郎弈要是這樣湊過來,謝宇川肯定一巴掌就把他推走了,可現在兄弟剛在自己面前出櫃,動作太激烈謝宇川很怕讓郎弈誤會自己,於是強忍著解釋道:「沒有!」
郎弈和謝宇川這麼多年的朋友,還有什麼不懂的,心裡挺感動的,嘴上依舊佔著便宜。「我記得把他推車上了。」
謝宇川煩躁地拿過桌上那杯覬覦已久的芒果杯子蛋糕,使勁往嘴裡塞了兩口,才讓清爽的果香遮蓋住他腦海深處那殘存的黏膩氣味。
謝宇川記得當時他喝了酒沒法開車,所以叫了代駕,又不願意待在別墅裡感受那道讓他煩躁的目光,這才一個人先出來透透氣。
靜謐的夜色和微醺的酒精讓他放鬆了警惕,正當他嘴裡叼著煙準備點燃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一股力量,用力箍住了他的腰。
結果是他一個反手將那個男生推到了車上,並且語氣嚴肅地警告了他。
謝宇川當時真的差點動了手,要不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不想鬧得太僵,那人估計至少要捱上一拳。
回家之後謝宇川越想越鬧心,乾脆直接把那件穿了沒幾次的t恤扔到了垃圾筒。
謝宇川那晚的表現郎弈至今難忘,甚至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謝宇川聽到同性戀這三個字都會出現應激反應。
這讓也才剛意識到自己的性向的郎弈有些不知所措,為了不失去這個朋友,只好一直對他隱瞞著。
「你現在還那麼反感嗎?」郎弈問道。
「不知道,遇見了還是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吧,」謝宇川忍不住搓了下手臂,又趕忙改口道,「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那些看起來扭扭捏捏的男人。」
郎弈聳聳肩表示他並不在意。
謝宇川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們,我是說,你看起來和我們一樣。」
郎弈想了下,說道:「絕大多數的同性戀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你接觸過的那只是個例。大部分喜歡穿女裝,或是會修飾自己的男生,只是活得更精緻一些罷了。還有咖啡店的蒂娜,你會反感她嗎?你不是說過她很酷嗎。你只是反感那些過分放大自己性向的行為而已,並不是喜歡同性這件事本身。」
謝宇川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安靜地聽著。
「再說我是上面那個,」郎弈忍不住笑道,「自然是要爺們一些了。」
謝宇川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兩道英挺的眉毛疑惑地扭在了一起。
「我是個1,」郎弈伸出一根手指,「還有一種叫做0,you know。」他又將另一隻手的食指和拇指圈出來個圈,做出來一個套住的動作。
謝宇川先是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然後眉眼漸漸舒展,最後一隻手遮住了眼睛,嘴裡發出一聲「操。」
聲音之大,惹得收銀臺那邊的小海都探頭看過來。
郎弈笑得比謝宇川還要大聲,白皙的臉頰因為情緒起伏而變得更加紅潤,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明艷。
明明那麼美,說出口的話卻讓謝宇川渾身僵硬。
「我說,你小心恐同即深櫃啊。」
謝宇川還沒來得及反駁,郎弈又調侃道:「你都23了還沒談過戀愛,說出去誰信。」
謝宇川雖然長得不錯但看起來不太好接觸,上學的時候他就從不跟女生主動說話,以至於女生跟他說話時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你說你長得兇女生不敢接近你,那你有沒有對誰產生過好感,想要試著接近一下的?」郎弈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