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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衍輕哼一聲沒說話,李時鬱也只笑笑,什麼都沒說。
「算了算了,你倆趕緊回去,一個回去休息,一個去找老婆,別都留下來氣我了。」
楚陽故作憤怒的揮了揮手,留給兩人一串車尾氣。
「行了,楚陽走了,我也走了,你回去看小白拍戲去吧。」李時鬱揮揮手,也走了。
兩人都走了,陸承衍一個人又給自己續了杯水,喝完又打包了一些白黎平時喜歡吃的東西,拎著去了劇組。
陸承衍到的時候,白黎的一段戲剛好結束,整個人十分壓抑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狗,可憐巴巴的。
他無奈搖了下頭走過去,把帶回來的吃的一樣一樣擺在白黎面前。
白黎也不說話,就看著陸承衍動作。
擺完吃的,陸承衍在白黎身邊坐下,「在角色裡出不來了?」
白黎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是尹言,也能說服自己是在拍戲,但每次下來,我都特別難受,尹言好可憐啊。」
「白白。」
「嗯?」白黎下巴墊在陸承衍腿上,悶聲應了一下。
「尹言在別人看來是很可憐,但別人可憐他可以,你不行。」陸承衍摸著白黎的腦袋,「因為你就是尹言,你可以難過,可以委屈,就是不能覺得自己可憐,因為尹言他一定會因為自己做的事感到自豪和驕傲。」
白黎趴在陸承衍腿上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還難受?」陸承衍問。
「還有點兒。」
陸承衍「哦」了一聲,牽著白黎坐起來,「那就先吃點東西,補充點兒力氣再繼續,難受也是需要體力的。」
白黎:「……」
突然就不難受了怎麼回事。
··
這部戲給白黎帶來的壓力不小,還好陸承衍一直都在。
每次白黎入戲過深,深陷在情緒中走不出來,陸承衍都有辦法讓白黎瞬間脫離那種情緒。
有時候是在白黎難受的時候故意往白黎口中塞一塊小到不能小的蛋糕,然後再誇張的對白黎說,「哎呀,這竟然是蛋糕,你不愛吃甜食,還是別吃了。」
有時候又會拿著手機遞給白黎,手機介面上是白黎最喜歡玩的遊戲,「白神,我遊戲過不去了,幫我過一下唄!」
手段都不算高明,可偏偏做這些的人是陸承衍,是白黎極其熟悉的陸承衍,動作熟練語氣誇張,嚴肅又好笑,一看就是故意在逗他,讓他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抱上去親兩口,難過的情緒也就不自覺散了。
就這麼哄了半個多月,一天晚上白黎夜戲回來後,難受的抱著陸承衍的腰,「衍哥,尹言太讓人心疼了。」
陸承衍回抱著白黎,暗自思考今天應該用什麼方式哄人開心。
還沒等想出什麼,就見懷裡的腦袋蹭了蹭他胸口,突然說了句,「我明天沒戲,可以休息一整天。」
陸承衍正運轉的腦子一停,他抬起白黎的下巴,正好看見懷裡的小人兒還翹起的嘴角。
「故意的?」陸承衍微眯著眼睛,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到寵溺。
白黎裝不下去了,他抬起胳膊抱上陸承衍的脖子,「你管我是不是故意的,我都說我現在可難過了,沉迷戲中情緒出不來,你到底哄不哄我?」
「哄。」陸承衍就著這個姿勢直接抱起白黎往床邊走,「今晚別哭。」
「我什麼時候哭過。」白黎反駁。
陸承衍輕聲一笑沒回答。
當晚,白黎哭著求饒了半宿也沒成功讓陸承衍心軟半分,反而還笑著逗白黎,「白白怎麼掉銀豆子了,不是說沒哭過的嗎,這是怎麼了?」
白黎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