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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冷得要命,空氣中彷彿結著冰碴。
路過的情侶緊緊抱在一起,彼此依偎取暖。
陳嘉佑也沒走遠,就在綠化帶旁的小道站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拆封,點燃之後夾在指間,沒往嘴裡送。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南詩放心不下追出來了,失落一掃而空,嘴角揚起一抹笑:「你……」
緊接著,陳嘉佑看清來者,未達眼底的笑意頓時收斂乾淨,聲音冷得令人發顫:「有事?」
齊若涵停在距離他幾步之遠的地方,含情脈脈地睨著他,不自然地掐著嗓子回答:「不放心你。」
「……」
陳嘉佑不耐地轉過身去,「很用不著。」
齊若涵受傷地抿嘴:「我是真喜歡你,你給我一個機會行不行?我們先談著試試,以後再說合不合適的事情……」
陳嘉佑撣去菸灰,把快燃燒殆盡的香菸摁滅,丟入垃圾桶上面的收納槽,稍微側身,整個人都隱匿於黑暗中,像只蓄勢待發的獵豹。
齊若涵被蠱的五迷三道,原本就沒死透的心隱隱又有復活的趨勢。接著,陳嘉佑叫了她的名字,聲音很沉,摻著砂礫,致命的性感,「你家,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
齊若涵微微挺直背脊:「對。」
「那你回去,問問你爸認不認識姓陳的。耳東陳,第四代人,獨子,從嘉字輩,祖上是景川本地人,長年在國外居住。」陳嘉佑從暗處現身,臉上帶著睥睨眾生的不屑,「你爸是陳冬帶起來的人,按輩分,陳冬見了我得叫一聲小爺。咱們之間的關係,又該怎麼算?」
齊若涵大腦一片空白,呼嘯的冷風一吹,激的她打了個寒顫。
別的她不清楚,但陳冬她是知道的。
這麼厲害的人物在輩分上都矮他一頭。
……陳嘉佑他,到底什麼出身啊。
男生淡淡地開口:「我的耐心有限,這是最後通牒,相信你,能拎得清。」
齊若涵咬著下唇,額上冒出汗珠,扛不住他帶來的強大的震懾感,瑟瑟發抖。
陳嘉佑也沒拆穿,呵出口熱氣:「外面冷,回去吧。」
齊若涵登時如釋重負,離開的步伐裡藏不住慌亂。
陳嘉佑孑然立在黑暗中,情緒沒有因為她的出現泛起半點波瀾,從始至終,腦袋裡想的全是南詩。她剛剛在桌上的態度,像根刺一樣扎的他一顆心鮮血直流。夠絕情的小姑娘,說不喜歡,就真不把他當回事了……
這幾天,她訊息不回,失蹤一樣,弄得他懸著心,總往學校跑,故意往她常出現的地方扎,硬是找不到人——她要想躲他,有的是辦法。
陳嘉佑好不容易等到考試,交完卷磨磨蹭蹭的沒離開,想碰個機會堵住她,把誤會解釋清楚。她要怎麼作弄他都行,他不介意一輩子向她卑躬屈膝,反正不能分開。他們之間,從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存在分手這個結果。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不認識的女生,非要給他塞糖。
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餘光裡的身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陳嘉佑當時氣得不行,態度也不好,沒收糖,還把對方給惹紅了眼睛。
他根本無暇顧及,轉頭去了宣傳部,找了個理由把人都聚起來。到地方才聽說,南詩早就離開宣傳部了,那一回總決賽,她戴的工作牌是徐堯找的,方便混進去觀賽。
他沒問,她竟然也沒說。
陳嘉佑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本應該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可事實上,他太不瞭解南詩了,剝開衣服是最下三濫的捷徑,他從沒完完全全開啟過她的內心,瞭解過她的想法……
幸虧南詩脾氣好,能忍他這麼久。
換個性格,估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