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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外面?一個親兵來傳:「啟稟少將軍,燕夏派了使者來。」
聽聞燕夏這兩個字,姜行崢目光一厲,幾欲衝出去。蕭玉漓一手按住他肩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且聽聽他們要如何。」
「好,我便去會會。」
忽地宴雲箋低聲開口:「讓他進來,外邊的人不知道義父昏迷,若叫人看出來,恐亂了軍心。」
姜重?山是一直撐著進營帳之後才倒的,不能露了端倪。
蕭玉漓點頭,吩咐:「去請。」
很快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他穿著一身?玄衣,外邊罩了一層狐皮,頭戴氈帽,濃眉大眼,留著一圈絡腮鬍。
「見過?幾位將軍,在下宋滿,替我燕夏樊鷹將軍向各位問好,不知姜大將軍傷情如何?」
蕭玉漓啐道:「你何必惺惺作態嚼舌頭,徒耗彼此時間。」
宋滿微微一笑,目光轉了一圈,看向宴雲箋:「這位少將軍身?中兩箭,毒素更深,到?此刻還站得住,真乃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
宴雲箋沉聲道:「不敢當。你此刻來無外乎談條件,開門見山吧,怎樣才肯交解藥。」
宋滿笑道:「其?實也無需你們付出什麼代價,解藥燕夏願意?雙手奉上,只不過?樊鷹將軍說,我們不負責送藥,需要姜眠姑娘親自取一趟。」
「須得是姜姑娘一個人來取,」他頓一頓補充,「且只有一份解藥。」
旌獵鴻蒙(八)
姜眠抬眸直直對視宋滿。
對?方還是那副面帶微笑的完美表情, 似乎既知禮又?得體,可背後?的深意卻似毒蛇般叫人膽寒。
宴雲箋的神色陡然沉下來。
「我隨你去,但憑吩咐。不要為難一個小姑娘。」
宋滿搖頭:「這位公子, 恕我直言,你只是將大?將軍的義子,在我們?這裡, 還沒有資格。」
他眸光一轉,意有所?指:「蕭將軍,此刻姜大?將軍昏迷, 您應該是這裡的掌舵人,難道一直指望著這個義子講話麼?」
蕭玉漓冷笑:「你弄清楚,這是姜重山的義子, 不是我的義子。」
宋滿微微挑眉。
「這倒是您二位的家務事了, 我們?燕夏管不著。只是,此刻最重要的是姜大?將軍的性?命。當然了, 這位公子也是性?命堪憂,」說到這, 他似乎很遺憾,搖頭笑了笑,「但很抱歉,樊鷹將軍只能給一份解藥。」
姜眠盯著他,忽然向前邁了兩步。
「阿眠。」宴雲箋立刻側身擋在她面?前, 以臂相攔。
他最怕這個。
阿眠有主意, 又?倔強, 若她有了決斷, 是最難辦的。
姜眠輕輕拽他袖口:「阿……」在燕夏使者面?前,她沒喚他名字, 「哥哥,你讓我與?他說幾句話。」
宴雲箋心?髒抽緊,剎那間洞悉她心?意。
拳掩在袖中捏的極緊,終究又?緩緩鬆開。
姜眠從宴雲箋身後?走?出?,蕭玉漓卻也擋在前面?,她索性?站在原地:「你要我隨你去拿解藥,但你我都知,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很有可能我入了燕夏軍營,你們?非但不交解藥,還將我扣留,以此威脅我的家人,甚至皇上,而為燕夏謀取長久利益。」
宋滿微笑:「確有可能。」
「就?算你們?言而有信,我前去燕夏後?,肯放我回來,屆時交到我手中的是解藥還是催命符,也未可知。」
「的確如此。」
「我走?這一趟,是將自己?置於險地,手中卻沒有多少成功或是自保籌碼,反而叫你們?稱心?如意。你們?成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