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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箋沒同意,甚至收緊了手臂。
「我……」
「阿眠,讓我照顧你吧。」
他語氣已經帶了一絲微不可察地?懇求,姜眠欲言又止,終究抿了唇,不再掙扎。
她雙手搭在他脖頸邊,輕輕蹙眉:路有關哨,他顯然沒騎馬隻身一人隱匿形跡而來,這樣長?的路,他是如何做到只比她晚了半個時?辰便到此的?
「阿箋哥哥,你中的毒……」
宴雲箋輕聲:「無礙的,我壓製得住。」
「阿眠,我們須得繞山路,這附近守著許多龍虎軍的人,樊鷹不敢堂堂正正殺人,只怕要?用陰招給我們使絆子。你拿走解藥,他未必肯認這個虧,這是他的地?盤,我們不可與他正面對上。」
聽?他說出這麼?一句,姜眠怔了怔,即便知道他有多聰慧敏察,每一次也都會訝然:「阿箋哥哥,你知道我是打了什麼?主意……你知道我已經拿到了解藥?」
「嗯。」
宴雲箋將她往上掂了掂,讓她整個人靠在他臂膀上,「怪我來的太遲,還是讓你受了罪。」
他清楚阿眠是怎麼?想的,也明白在這個局裡,樊鷹不敢下殺手,但是為了逼迫阿眠屈服,他勢必會採取一些手段。
可碰落阿眠一根頭髮絲他都不捨得。
更別說,懷中嬌小的身軀籠著一層淡淡血腥氣,刮擦著他的理智。
「不,你來的一點都不遲……」姜眠喃喃。
她說完這一句,便有些失神。
直到宴雲箋將她輕輕放在一處山洞避風口,姜眠才反應過來。
「阿箋哥哥,怎麼?了?」姜眠揪住宴雲箋袖口,「你哪裡不舒服麼??」
「不是。」
「阿眠,夜裡刮南風,山勢東高西低,迴風強勁,你身子會受不住的,我們在這裡避一避。我已經飛鴿傳書給義父報了平安,等天亮便帶你回家。」他聲線溫柔沉穩,將外衫寬下裹在她身上。
姜眠下意識阻止他的手:「哥哥……」
「嗯?」
「我……」
「怎麼?了阿眠?是不是傷口痛?」無限好文,盡在
「不是,是……我想說……對不起。」
宴雲箋英挺的長?眉微微簇擰起,阿眠剛才便有些心緒不寧,他察覺的到,如今又來說對不起。
到底是思緒太過敏銳,沉浮一念,宴雲箋便懂了。
「阿眠,怎麼?這麼?傻氣?」他撫了撫她發頂,又好笑?又心疼,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做什麼?對我說對不起,豈不是折了我?我不捨得與你生氣,但你若這樣講,我要?不高興了。」
姜眠知道他全懂了,抱著膝蓋低聲道:「阿箋哥哥,你是保護我爹爹才中了毒,我真?的很?感激……我……」
拿到解藥的事,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宴雲箋說,卻先被他洞察,讓她措手不及,感覺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
分?明他中了毒。
分?明,解藥就在她懷裡。
她知道這自私,也愧對於他。
可只能說對不起。
這一份唯一的解藥,她是一定……要?留給爹爹的。
宴雲箋不由笑?了。
清亮深邃的眉眼彎起來,即便看不清楚,可眼前這團模糊皎潔的月光,讓他的心與靈魂全部化?融,變作一汪溫水。
「真?是傻姑娘。」他笑?嘆,沒忍住手落在她鼻尖,很?輕很?輕地?捏了下。
姜眠目光膠著在他身上——他的臉色很?差,雖然他說來輕描淡寫,但想想也知,爹爹都沒壓制住的毒,他壓制到現在該有多辛苦。
恍神間?,她發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