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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不?能這樣講,您哪有冷漠無?情,就是倔強得很。」
姜重山微微瞠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宴雲箋額頭:「臭小子?,現?在連我都敢編排。你以為你就萬事大吉,什麼過都沒有了?我是看你傷得重,才沒罰你。告誡過你多少遍,不?要豁出命去?,不?要豁出命去?——無?論?為了誰,也不?要棄自己於不?顧。宣城王用火攻之時,你手裡幾無?勝算,你不?該再向前走的。能勉強將阿崢搶回來,那是老天厚待,否則你們倆都得交代在那知不?知道。」
宴雲箋仰頭微笑了下。
這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儘是少年氣的恪純:「哪裡豁出命了,義?父,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嗯,是,好得很。」
姜重山不?輕不?重瞪他一眼,也知道他心性?,怕是重來一萬遍,他也是同樣選擇。
懶得和他再說。另提道:「阿箋,經此一役,你的軍銜——」
「義?父。」
宴雲箋從未主動打?斷過姜重山講話,這一次卻破天荒低聲搶道:「義?父,樊鷹是誰殺的,並不?重要。我們與燕夏激戰三天三夜,其中大大小小戰役無?數,樊鷹不?過是死在了其中一戰中,是在您的統帥下。」
他抬頭,清澈乾淨的暗金眼眸誠懇之極:「義?父,擊殺樊鷹並非我一人之功,還請您明鑑,您若要為我擢升軍銜,孩兒實在忝顏領受。」
這般鄭重。姜重山沉默片刻,伸手輕輕拍拍宴雲箋肩膀,輕聲:「阿箋,你不?必顧及阿崢的心情。」
「並非顧及大哥,只是事實罷了。」
「事實?追殺樊鷹,連我都要放棄了,是你主動請命前去?,如何便不?是你之功勞?」無限好文,盡在
「義?父,若無?此前三天三夜交戰,樊鷹又怎會如喪家之犬慌忙奔逃,孩兒又怎會得此機會,僥倖得手。」宴雲箋聲色平穩,一字一句言語清淺,擲地有聲。
姜重山問:「照你這麼說,你不?認擊殺樊鷹是你的功勞,那又是誰的?」
「自然?是您的。」
姜重山四下看看。
他真想找個什麼趁手的東西,揍他兩下,可目光所?及,不?是桌椅板凳,就是刀槍棍棒,他挑了一圈,只得作罷。
「你要把我氣死是吧?」
宴雲箋俊顏蒼白,漆黑長眉微挑舒展一笑,微微抬手:「義?父,便當是阿箋求您。」
姜重山一時無?話。
這個孩子?,從來沒有求過自己任何事,第一次請求竟是為此。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可能毫無?負擔將此事安到自己頭上,那我成什麼了。」
說來真是啼笑皆非,擊殺樊鷹此等頭功,他們父子?竟推來推去?,無?人肯認。
姜重山望著宴雲箋,明白他心意堅決,絕不?更?改,就算強加給他,他也不?會要。
他擺擺手:「罷了罷了。此事先不?急著談,我這兒還有話問你呢。」
姜重山抿一抿唇,目光上下掃過宴雲箋,「方才你剛清醒時幹的好事,該不?會就當是忘了吧?」
宴雲箋眉目一僵。
「嗯?說話。」
「孩兒……沒忘。」
忘是不?可能忘的,算下來,他有大半年沒見?阿眠了。思念不?僅沒有減淡,反而越積越深重壓心頭。
老天也算厚待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時不?時便會夢見?阿眠。
是他放肆,在夢中,竟一次次鬆懈了自制力——可他絕沒做過分之舉,只是夢境黑甜,他有時會忍不?住牽阿眠的手,撫一下她臉頰,除此之外,再無?旁的了。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