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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立刻伸手阻攔:「你你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把它掛在身上??」
宴雲箋點頭,語氣輕鬆:「是啊。」
「你沒事吧?你不見人?了啊?你把它掛在自己身上,走出去,別?人?看見會笑話你的。」
「為什麼要笑話我,男子?腰佩不是很正常麼。」
「可?這個東西不怎麼正常啊。」豈止這個東西不正常,宴雲箋也審美有問題,他不解下來,她也要不正常了。
宴雲箋側身不讓她解:「怎麼會?很好?看啊。」
姜眠無話可?說?了,看得出來,他自己還真挺滿意,對這個東西的醜陋視而?不見,或者說?,他不覺得這東西醜。
最終姜眠也沒拗過宴雲箋,眼睜睜看著他掛著那玩意走了。
之?後?正如他所說?,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醜東西。日日掛在身上,那本就是用白布做的藥包,也不挑衣服,無論他穿什麼顏色倒都能配得上。
姜眠替他丟臉,抗議幾回無效。
三月開春,暮冰化盡,戰爭再起,上了戰場他還貼身帶著,她索性當沒發生過隨他去了。
這一仗打的久,焦灼纏綿了數月才結束,姜眠被他們安置在潞州,姜重山派一隊兵好?好?保護著,每日裡她問元叔戰場上的情?況,元叔也不怎麼與她說?,但就算不說?,宴雲箋的鋒芒也如日光過隙,並非樹影可?掩。
不過幾月下來,他累累軍功加身,軍銜已?僅僅次於姜行崢。
幾月便抵他人?十年,這等精才絕艷,烏烈這個名字如被打磨過的玉石,印著歷史痕跡綻放獨樹一幟的光彩。
大軍歸來的訊息傳來,連同烏烈將軍率三千人?人?在靖畔平原擊殺燕夏龍虎軍先?鋒元帥樊鷹。據說?烏烈將軍長刀開合如同鬼煞,直將對方元帥劈砍成碎塊,又將龍虎軍逼入絕境戮殺殆盡。
姜眠有點想像不出。
那是他不曾給她展現過的一面,在他溫柔妥帖且越來越愛笑的性格反面,也會如此殘忍狠辣。
雖然想像不出,但她還是很高?興。
他可?以獨當一面,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她的阿箋哥哥,再也不會被欺負了。
燒燈續晝(四)
歷史?上, 潞州得守,雁鳴山得守。
接下來,便是輝宏壯大的奪城之戰了。無限好文,盡在
史?書所記, 最開始東南戰由晉城侯沈楓滸領兵,然他一月內連失兩城,險些葬送東南門戶。
這兩座城池, 不能單單從數量上算,暨州地域廣闊,曾是三城合併, 丹都地形狹長,在雁鳴山下且深入燕夏國境。
沈楓滸失守時,暨州與?丹都便完全被燕夏大軍佔據, 接管州府管理與?商貿並驅逐所有梁朝的百姓。
姜眠作為一個?對軍事理論完全不通的人, 都能看出奪城之戰有多?難打。從地理條件上分析,這兩座城池本身就處在極易失衡的狀態, 梁朝軍隊想往前打,可他們背靠的是雁鳴山, 相當於翻山作戰,又無退路,處盡下風的地理劣勢。
但?好在,守住了?雁鳴山,只要這道底線在, 燕夏再?想往前也是做不到的。
這便兩相矛盾在這裡。
後面的仗, 才打的那麼連綿反覆。
不過, 姜眠記得燕夏的先鋒元帥樊鷹戰死後, 他們的新元帥是燕夏皇帝的胞弟,宣城王楊瀟燁, 那也是個?極難纏的人物。
但?一場激戰剛剛結束,彼此還處在試探中,誰也不會先輕易出手。
大軍回程,姜眠去求元叔讓她去軍營看一看,想來眼?下確實安全無虞,元叔很痛快的答應了?。
到了?地方,姜眠直奔主?營帳而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