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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見過小郎君,狼女已經為您備好,還請這邊銀貨兩訖。」
蔣雲若哼笑了聲,渾身沒骨頭似的坐在一旁美人肩椅上,一隻腳踩在上頭,用手撐著下巴。
「不急,先叫我驗驗貨。」
管事遲疑了下,揮揮手,讓人帶狼女上來。
狼女被鐵鏈鎖著推了上來,本來還桀驁著,眼見龜奴要踹,自個兒撇撇嘴,跪坐在了地上,抬眼兇狠朝蔣雲若看過去。
「有名字嗎?」蔣雲若對這樣的兇狠適應很良好,笑問。
管事笑得阿諛,「不曾起名,只待新主賜名呢。」
蔣雲若更滿意了。
她沖管事揚了揚手中錦緞荷包,「讓你們能當家做主的人過來,我用貴重物品做抵。」
管事略蹙眉,「這位郎君,奴也可以……」
「行了,人不就在後頭,我都聞見茶香了。」蔣雲若不耐煩道。
她誆人的,但這裡確實有茶香,這時候除了茶和酒,也沒別的可以喝。
傭兵對視線敏感,她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
側廳多寶閣後頭傳來低沉的輕笑聲,一道頎長瘦削的儒雅身影轉出來,是個看不出年紀的男子,臉上沒有皺紋,長得算清秀,只一雙眸子像是經歷過世事。
他笑著看向蔣雲若,「小郎君好鼻子,只不知要給某看什麼寶貝呢?」
「不如你自個兒看?」蔣雲若似笑非笑打量這人一番,隨手將荷包扔了過去。
對方準確接住,開啟後看到徐孟戈私印也絲毫不奇怪,只唇角笑意更甚。
「剛剛手下人與某稟報,說有位小友起了捉弄人的心思,在拍賣開始前惹了點小動靜出來,嘖……這動靜可著實不小。」
「那這手下你可以殺了。」蔣雲若輕描淡寫道,「若是人不夠用,只管跟大千歲借人,豈不是便宜。」
風子濯唇角笑意微頓,不動聲色掃過雪澗,「勞小友為我閣裡費心,只是你這拿著贓物要帶人走,琳琅閣憑甚要為你承擔惹怒謹威候府的風險呢?」
蔣雲若被逗笑了,她起身走到風子濯面前,定定看著他,「怎麼稱呼?」
「某姓風,你亦可直接稱呼子濯之名,隨小郎君高興。」
蔣雲若點頭,「風閣主,你掌管這樣大的產業,卻為了千把銀子的買賣在這兒守著,若不是我的老熟人,就是對我手裡的贓物感興趣。」
風子濯面色不變,依舊笑得雲淡風輕,只瞳孔輕輕波動了下。
蔣雲若饒有興致看著風子濯:「今夜琳琅閣這樣熱鬧,若是風閣主不想讓我湊這個熱鬧,又何必浪費這許多口舌?」
說罷她點了點門外,「要麼現在弄死我,要麼趕緊的,我是挺有耐心,但這荷包的主人可是個急性子。」
風子濯聽出她話裡的機鋒,臉色微微變了下,熱鬧?
思緒轉動的瞬間,風子濯將所有試探都嚥了回去,頗有些無奈笑了出來,「好吧,小郎君只管把人帶走便可。」
蔣雲若神色不變,甚至態度更顯逼迫,「可別,我這人不吃虧,這贓物和我的善意提醒,只抵一千五百兩銀子?」
風子濯搖頭,「謹威候世子私印價值萬兩白銀不止,但琳琅閣攬下麻煩,所費不菲,兩者相抵,小郎君已經很佔便宜了。」
「哦?那要是我想佔更多便宜呢?」蔣雲若並不肯罷休,意味深長看著風子濯。
「我這人吧,不撿就算丟,我要是吃了虧呀,心裡不痛快,這嘴上也沒把門兒,若是不小心叫大千歲知道,琳琅閣之主另有其人,嘖嘖……多傷情分呀。」
風子濯:「……」所以為了不傷情分,我就得傷銀子?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狼女都變了眼神,原本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