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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六皇子問鄭凡去乾國的事兒,也只是隨便嘮嗑,不是開董事會。
「你那才到哪兒啊,乾國女子,屬下杭最出名,下杭已經在乾國江南了。」
「以後有機會,我率兵打到乾國江南去,給你抓幾個下杭女子回來暖炕。」
「得,這話說得忒俗,跌了孤的面兒。」
「說得好像做鴨子不丟面兒一樣。」
「憑本事賺錢做生意吃飯,丟面兒麼?」
「憑刀子搶的人,丟面兒麼?」
「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的樣子,真的,我發現你這人說話一直都很有意思,這幾個月你人雖然不在了,但你的話語時不時地就會在孤耳邊迴響。」
「……」鄭凡。
「呵呵,靖南侯這次回京,是奉的父皇的詔命,名義上是為了皇后娘娘的壽辰,但因有田家老爺子大壽在前,所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只是一個藉口。」
「嗯,瞧出來了。」
「眼下,鎮北侯府六鎮鎮北軍,只留兩鎮繼續留守荒漠,其餘四鎮,都已經駐防北封郡邊境,朝廷的軍隊也已經發動了,局面,可是相當的緊張啊。」
「是啊,很緊張啊。」
「你怎麼一點緊迫感都沒有?」
「你不也沒有麼?」
「行了,我就再給你提個醒,朝廷裡很多門閥大族反對父皇繼續激化矛盾向鎮北軍開戰,一開始,他們懾於父皇的怒火,沒太敢造次,也乖乖地集結自家土地上的私兵部曲向京城匯聚。
可能原本打算是幫著父皇做做樣子,壯壯聲勢,讓鎮北軍那邊有所忌憚。外加鎮北侯本人現在還在京城,總是一塊巨大的籌碼。
但現在不行了,出了一件事兒,讓這些世家大族和我皇室裡很多人都開始慌了。」
「出了什麼事?」
「鎮北侯府小侯爺,據說在侯府現身了。」
「小侯爺?」
「別驚訝,別說是你,孤也沒見過他,鎮北侯一脈一直子嗣不昌。
有人說,是因為百年前初代鎮北侯在銀浪郡將乾軍數十萬大軍葬送,造下了太多的殺孽,受了業債;也有人說,是蠻族的祭祀們日日夜夜地在詛咒鎮北侯府斷子絕孫,起了成效。
這一代鎮北侯爺,也就一子一女。女的呢,就是那位郡主,你見過的,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得當我嫂嫂,然後就是太子妃了。
至於那一子,據說生下來就身體虛弱無比,經常生病,差點夭折。
不過稍微長大後,就被侯府派入了鎮北軍中歷練,距今快十年了,除了侯爺本人以外,估計沒人知道那位小侯爺到底在哪一鎮哪一部當什麼兵,現今官職如何,他身邊的袍澤和上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朝廷的密諜司外加各家的探子為了找這位小侯爺這些年可是花費了不少代價,但都沒能成功。」
「把一個人,藏在三十萬人裡面,這是真的大海撈針了。」
「前幾年甚至有傳聞說,鎮北侯家的小侯爺已經死了,可能是死於一場疾病,也可能是死於和蠻族的某場衝突之中。
這就意味著,鎮北侯府,要斷了香火。
外加我那位郡主嫂嫂這幾年明顯開始管事了,也不由得加深了各方對小侯爺已死的猜測,家裡沒了男丁,就只能靠女人撐起一片天了。」
「所以,這一次,是那位小侯爺走出來了?」
「倒是沒有明面宣佈,但各家在鎮北侯府的眼線已經收到了訊息,小侯爺確實現身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意味著三十萬鎮北軍,有了少主,鎮北侯府,有了繼承人。」
「是啊,就如同太子乃是國本一樣的道理,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