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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的痣……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秦長歌目光緩緩上移,仔細打量著神女的臉,眉目精緻,顏色勝雪,雖然俯首閉目,依然可以感覺得到容華極盛,確實瑰姿艷逸,皎皎有姑射之姿,想必睜開眼時,定是容光迫人,再若驚鴻般舞起,教人色授魂奪,也再合理不過。
但是,並不十分像睿懿。
秦長歌繞著冰柱轉了一圈,心中疑惑未解,忽見冰柱之後,有一處山石看來有些奇怪,用手輕輕摸了一遍,忽的下力一推。
一道冰門,緩緩開啟。
目光深深看著那門,秦長歌想起素玄和溶兒的轉述都曾說過,神女之舞都曾在剎那間消失,現在看來是另有密道,秦長歌目光在那密道之門上打量了下,發現有人動過的痕跡,大抵當年這密道還頗隱秘,所以素玄屬下和玉自熙都沒能發現,經過這麼多年,後來素玄和白淵都來過,自然不復神秘。
推開冰門,一路向前,這裡像是那個矮山的山腹,但是並無窒悶之感,顯見得有氣流流通,秦長歌隨身帶著夜明珠,捧在手中,珠光流轉耀亮腳前方尺許方圓的地面,依然如前的凍土,只是越往後走,土質卻越發鬆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行了約摸一刻鐘,前方隱隱出現亮光,又是一道門戶,推開,有風撲面而來,卻不是先前割面的冰風。
前方,竟然是個隱蔽的山谷,滿種青松翠柏,四季不調的長青樹,蓋著茅糙的房屋錯落有致,阡陌縱橫,頗有田園氣息,若不是空落落的無人,幾乎要以為下一瞬便可以看見老農牽著牛從田間犁完地上岸。
然而這裡並不是真正的村落,若是,也已經是死村,秦長歌向前走了幾步,感受了下這裡的溫度,雖然沒有冰圈瘮人的徹骨之寒,但是依舊是很冷的,只是那些長青的樹木,給人造成了春天的錯覺而已。
這裡,大概就是冰圈中那個神秘種族飲雪的大本營了吧?
秦長歌目光緩緩在整個山谷房屋佈局上流過,心裡突然起了陣奇怪的感覺,明明第一次踏入這裡,心裡卻覺得莫名的牽引和熟悉,血脈裡翻騰起了奇異的感受,像是回歸了某處牽繫靈魂的地方,不需引路也能找得到來路和出口。
她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看見前方一棟茅屋裡,居然裊裊冒出煙氣。
心裡有些詫異,飲雪族不是已經被滅亡了嗎?怎麼還會有人住在這裡?秦長歌行到那茅屋前,立於門檻上,極其禮貌的敲門。
&ldo;請問,有人在嗎?&rdo;
一人從濃煙滾滾的爐灶後一邊捂嘴咳嗽一邊愕然抬頭,滿臉柴屑和菸灰,隱約可以看見秀美的眉眼,她拭了把菸灰,更加烏漆抹黑的望著秦長歌。
秦長歌比她更驚訝,這不是玉自熙那個&ldo;妹妹&rdo;,襄郡主羅襄嗎?
目光從她沾滿泥灰的手上,一直慢慢打量到她滿是菸灰的臉上,這個一直以來金尊玉貴的嬌美女子,在玉自熙蔭庇下生活不知人間憂慮的女子,如今孤身一人獨居世外空谷,用執慣金銀玉筷的手去抱柴禾,用穿慣綾羅綢緞的身去著粗布荊釵,又是為了什麼?
又一個為情所苦的人啊……
羅襄也在怔怔的看著秦長歌,此時秦長歌已經恢復了明霜的容貌,她自然不認識,也想不出居然有人能進這冰圈背後的神秘天地,直找到了這茅屋前。
對她笑了笑,秦長歌在這個女孩眼裡看見深深的疼痛和迷惘,也不想再對她隱瞞身份,淡淡道:&ldo;羅襄,我是秦長歌。&rdo;
身子震了一震,羅襄下意識的丟下手中柴禾要拜,秦長歌抬了抬手道:&ldo;在這個山谷裡,你已不是襄郡主,我也不是睿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