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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不朽之巔》……」
褚邊似乎沒聽見,徑直走了出去。
方妍突然反應過來了,對啊,那是蕭老師主役的廣播劇,邊哥估計只是聽聽蕭老師的功底而已!就是說,像邊哥這種高冷的影帝怎麼會聽小女孩才喜歡的廣播劇?
怪她嘴碎怪她嘴碎。
……
保姆車剛在酒店門口停下,方妍就接了通公司打來的電話。
她見褚邊要下車,忙叫住他說:「邊哥,我得去公司一趟,何總讓我去取東西,我會儘快回來的。您如果結束得早……」
方妍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面前的人猛地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蕭綽離開工作室時還有工作沒做完,但這邊約的時間又快到了,於是這工作電話就打了一路:「還是後期太平的問題,實在不行讓他們重置一版。不用找紀老師,他手上很多活,我明天早上過去會親自盯。哦,對了還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把他整個人拉了過去。
手機直接從手上滑出去摔在地上,蕭綽本能低頭看去,男人的聲音自頭頂傳下來,混著顫抖與沙啞:「盛居,是你嗎?」
第9章 每晚去我那
被圈住的手腕處有些微微發燙,蕭綽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徐徐回眸。
還記得當年褚邊剛轉學去崇德中學後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在不斷打架,不斷掛彩,蕭綽只記得他的鼻樑特別挺,直到半個月後蕭綽才徹底看清了新同桌的長相。
少時的褚邊被額前碎發擋住烏黑瞳眸,眼眶周圍的烏青已經消散,眼尾狹長漂亮,輪廓犀利分明,下顎線完美流暢,五官嵌合簡直相得益彰地好看。
酒店廊下的燈光在那一瞬間有些刺眼,眼前人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臉上再也沒有因為打架留下的青紫傷痕,是健康的小麥色面板,鼻子還如記憶中那樣挺,眼尾依舊漂亮。
是褚邊啊。
蕭綽按捺住瘋狂亂跳的心,就像在家裡練過幾百次的開場白那樣,沖他一笑,故作輕鬆道:「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線撞破褚邊的耳膜,令他本能收了收手指。
他還記得他們初見的那天,他把同學打進了醫院,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訓話,他側臉回頭就看見那白白淨淨的少年站在窗臺下,有些微愣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然後,他沖他笑了。
當時他知道爸爸出軌不久,家裡吵得不可開交,小三上門來叫囂,他氣不過把和他同校還羞辱他的小三弟弟打斷了手,媽媽為了不讓他們告他才妥協帶著他轉學到崇州。因為那件事,媽媽得了抑鬱症,動不動就發脾氣,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打了人才讓他們母子兩人被流放。
那件事後很長很長的時間,爸爸再沒給過好臉色,媽媽再也沒笑過,甚至是爺爺、奶奶,周圍的人,沒有人再對他笑過。
褚邊也不學習了,到處打架,所有人看他都像是看一個人人想要遠離的麻煩。
只有盛居不一樣。
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人朝他笑了。
那天他內心的死水彷彿忽然起了層層漣漪。
再後來,他聽到去申請換座位的盛居說——
「我想和褚邊同學坐一起」
「我覺得我和褚邊同學氣場很搭」
他成績很爛卻說要給他補習,一個男生卻比女孩子都在乎自己的臉,咋咋呼呼卻很在乎朋友……褚邊覺得大概盛居是他那近半年暗無天日的地獄裡唯一得以窺見的光。
如今一句「好久不見」把褚邊從過去的夢裡一把拉了回來。
是盛居,真的是他!
當年曾昀嘲笑他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