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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又看向了老九。

「老九，今日是不是要出發，去教書先生那兒了？」

老九乖巧地點頭：「嗯，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再過一會兒邱桃桃會喊我一起出門，我路上有伴兒，二哥不用擔心我。」

正這麼說著，外面就有個女孩喊著「柳陽雲」的名字，一路歡快地進門了。

「柳陽雲，走不走？我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娘說了，現在這時辰出門，還能趕在傍晚之前到呢。」

丁倩倩回過身，望了一眼，發現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梳著兩個羊角辮，活潑俏皮的模樣。

老九一聽她的聲音，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碗：「馬上就來！」

剩下的半碗粥他也顧不上吃了，拿上了行囊就大步過去。

兩人關係像是很不錯，在院子裡就開始嘀嘀咕咕地說起了教書先生讓他們抄的詩文還差多少行，該背的書已經背了幾頁，隔壁桌子的王小胖平常是怎麼偷懶的。

丁倩倩眉梢一跳。

不知為何，她竟然……從兩人身上聞到了強烈的配對感？

再看看兩人站在一起時的模樣。這身形也差不多，年紀也沒差上幾歲，一個歡脫俏皮，梳著羊角辮，一個少年英姿，眼神亮晶晶的，怎麼看都挺般配的啊。

丁倩倩盯了兩人片刻，心裡生出了老母親般的操心。

在老九跟那個叫邱桃桃的姑娘正打算走出去時，丁倩倩把老九叫住。

「……這兒還有一張多出來的薄餅，你也帶在路上吃。」

老九聞言點點頭，對邱桃桃道：「你稍微等我一下。」然後就噠噠噠跑回來了。

丁倩倩一邊給老九塞餅，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循循善誘。

「……老九啊，到了教書先生那兒，你要把心思都花在唸書上。」

「嗯。」柳陽雲用力點頭，「我會的。」

「……還有啊，小朋友呢，最好不要早戀。」

「早戀？」

柳陽雲的眼神裡閃過迷茫，沒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丁倩倩想了想，「你要是喜歡什麼姑娘，不要這麼早就跟人家談戀愛，要矜持一點，多觀察觀察，慢慢等你們倆都成熟了，方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真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這句話柳陽雲倒是聽懂了，小臉唰的就一片紅起來。

「……我……我……」

他不知道怎麼說，只是紅暈一直到了脖子處。

丁倩倩微妙地一笑：「我也經歷過你這個年紀，自然知道青梅竹馬是相當可貴的，但凡事過早也不行，你要自己把握好尺度……」

她正打算把自己學生時代老師教的那一套發揮一下，就見柳玉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了柳陽雲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邱桃桃等你許久了，你過去吧。」

老九有了柳玉解圍，像是鬆了口氣，轉身拔腳就走，腳下帶風，一秒就拉扯著邱桃桃出門了。

丁倩倩：「……？？？」

柳玉坐在她的身邊，似笑非笑：「你同他講這些做什麼？」

丁倩倩：「……我是不知道那邱姑娘的底細，怕老九年紀輕輕的，受到什麼感情傷害，古人都說了，日久才能見人心，我總也要花時間考察考察一下對方的人品……」

說白了，都是老母親般的操心啊。

柳玉側頭盯了她片刻，卻是輕笑一聲，笑容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味。

「你忘了，老九已經歸在你名下了。」

他並不看丁倩倩，只是給一旁的一株綠植澆水。

「……整個大岙村的人都知道我們柳家的兄弟歸了你。又有誰敢打這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