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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果真將這話聽了進去,一拍案子:「對啊,小田,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宮裡的女人沾不得,那我就自己找一個過來養著啊。」
田秉清哆嗦了一下,首先就想到了小灰。
他努力苦勸:「殿下,你總不好抱個宮外的小女嬰回來養吧?等她長大了,你這年紀……」
正好陛下下旨要殿下出使大陳,許久未見高興過的太子殿下神彩飛揚:「小田啊,不如這次去大陳,我們就在大陳女子之中挑個媳婦回來?!反正國內的這些貴族之女,與後宮那一位關係都是盤根錯節,本宮可不想沾!」
小田欲哭無淚,深恨自己這張破嘴!
太子殿下向來說到做到,幾日與安小郎同遊,雖然中間橫著晏家那位少將軍,可是他越瞧越滿意。
田秉清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可是現實確實不容人樂觀,不免說兩句喪氣話:「殿下,我瞧著安小郎對那位晏小郎可著意的緊,恐怕對殿下……」
躊躇滿志的太子殿下笑得莫名歡樂:「小田,你只瞧她對著晏小將軍諂媚,可瞧出門道沒?」
諂媚也有門道?
「這幾日下來,本宮發現,安小郎熟知這位晏小將軍的喜好,恐怕在他身上花的時間極多,瞧一眼都覺得幸福的小模樣…… 得花多少真心在裡頭,才能諂媚成這樣?」
田秉清久在宮中行走,真情假意豈有不知?
他略一回想,連連點頭:「殿下有識人之明,這位安小郎的確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女子,又生在權貴之家,不會被富貴所誘,當真合適不過。」
只是殿下,您確定她會對您動心嗎?
等到他們回到大齊,那三年間,飛往太子殿下案頭的諜報裡,總夾著一份安小郎的最近行跡。
決定向大陳開戰的那個晚上,太子殿下喝的微醺,扶著田秉清的肩膀,緩緩行走在宮中空無一人的甬道,語氣掩不住有幾分輕快:「小田,安小郎的爹死了。」
田秉清:「……」殿下,您那是聽到喪事的表情嗎?不能表示一下哀悼就算了,為什麼我聽著好像是要擺酒慶賀的樣子?
安小郎的爹,從來不是攔著您想要偷他女兒的絆腳石——雖然,他拒絕了大齊的重金利誘,誓不做背主之人!
但他早說了,若有那一日,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在太子殿下的治理之下,做一個平平常常的老百姓,在大齊吃一碗平安飯!
那時候他們主僕都不曾料到,有些人,恐怕一時半會養不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那種白眼狼。可是花了時間心力養著白眼狼的那個人,養著養著,總是會不知不覺投入許多的感情……許多許多……多到,連他自己都無法估量的地步……
同情一頭獅子的結果
27
國都的元宵節冰燈果真名不虛傳。龍騰虎躍,鳳舞蛟潛,觀音坐蓮,童子掬燈……各式冰琢過的造型令人眼花燎亂目不暇接。
人群擁擠喧囂,彷彿整個國都的人都出動了。齊地女子作風彪悍果敢,總有女子攔著太子殿下大膽表白:「阿哥可有心上人?」
我與田秉清相顧一笑,暗暗交換計算結果:「已經是第十五個了!」
不過走了一個時辰,鳳朝聞已經讓十四名少女芳心跌碎,落淚而歸,這麼個人月兩圓的夜晚……太子殿下腔子裡得是裝著多麼硬的一塊石頭心啊?
委實令人惆悵!
田秉清朝我露出憐憫的目光,我覺得他這目光毫無緣由,正要分說,後脖領子便被人從後面拎住,半個身子騰空而起,下一刻便落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仰頭去瞧,太子殿下線條分明的下巴便落在了視線裡。
他低下頭,鳳目灼灼,輕輕在我唇上印了一個吻。在我的呆滯中,面不改色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