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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b組,攝影指導指著排練廳裡的小舞臺:「今天江老師就是在那兒跳的舞,聚光燈一打,那效果,絕了。」
周導狂使眼色:「那還不把原片調出來,讓席總看看。」
突然又晉升為「老師」的江若一個激靈,忙阻攔:「別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周導請示大老闆:「那席總您看咱們是先用餐,還是……」
一路走過來,席與風都沒對劇組的安排發表看法,這回亦然。
他看向江若,問:「餓了?」
江若大腦一霎空白,下意識「嗯」了聲。
得到答案,席與風傳話似的告訴眾人:「那就先吃飯。」
等坐到餐桌上,神志回籠,江若才恍然明白,席與風此舉是在為他撐場面。
原因也不言而喻,上回自己幫了席與風,這回情勢調轉,席與風便順手幫回來。
畢竟這樣你來我往,最符合交易的程式。
也不是沒想過他專程為了這事跑這一趟的可能性,不過在桌上週導問席總今天怎麼有空,席與風回說和朋友打完高爾夫路過這附近,順便來看看,這荒誕的念頭瞬間被推翻。
江若莫名鬆了口氣。
這餐飯吃得仍舊沒滋沒味,到最後江若不禁懷疑,席與風是不是有什麼讓人食慾不振的超能力。
不過席與風也沒怎麼動筷,不知是菜不合胃口還是來前吃過,印象中上回在錦苑他也吃得很少,動作慢條斯理,很容易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
更像波斯貓了。
飯畢,江若趁領導們還有事要談,找個胃不舒服的理由溜之大吉。
回到賓館房間裡,脫鞋跳起來往床上一躺。摸摸口袋,鴨掌還在,撕開包裝往嘴裡塞,江若狠狠咀嚼,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完一包再來一包。吃東西的時候也不閒著,江若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伸手摸到枕頭邊的劇本,叼著鴨掌翻閱。
明天不只女主有重頭戲,男二也有。
是謝方圓摔倒在舞臺上,傷了跟腱的那場戲。發生在謝家風雨飄搖的當口,謝父的公司資金周轉出現問題,謝母因精神病入院,動盪之際,謝父還不斷催促謝方圓去醫院做檢查,畢竟這種病,有極大的遺傳機率。
加上心愛的女孩沒有接受自己的告白,謝方圓遭受到多方面的壓力,跳舞時一個走神,從臺上摔了下去。
再次重溫這段劇情,江若還是忍不住嘆息——好慘一男的。
所以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愛情總是會成為將人壓垮的最後一根稻草?
還不如不要擁有愛人的能力。
每每碰到與情愛沾邊的東西,江若總能保持清醒,無論勸人還是勸己。
可是下意識的反應偏要和理智作對,在聽到門口有動靜,偏頭看過去,視線與拿著房卡進門的席與風碰個正著時,江若的心臟還是不爭氣地狂跳好幾下。
不過把這反應歸因於受到驚嚇的條件反射,也十分合理。
江若從床上一躍而起,眼睛瞪得像銅鈴,含糊不清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席與風站在門口沒動,神情是罕見的詫異。
但也比江若冷靜。他看一眼手中的房卡,再看向屋裡的人,便明白了。
「周導給的房卡。」席與風平靜地陳述,「我以為是一間空房。」
江若也不傻,消化完這句話,默默坐了回去。
才發現自己懷裡抱了只枕頭,剛才情急之下隨便抄起個傢伙當武器。
席與風顯然也看見了他這頗為可笑的防禦手段,嘴角幾不可察地揚了下,問的卻是另一件事:「胃不舒服?」
江若:「……」
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