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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遙拿饅頭掰碎了,蘸著豬手醬汁吃,她臉頰粘上了食物殘渣,程春靠過來拿紙巾給她擦。
白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奇怪程春怎麼可以把這種親密的舉動做得如此自然。她稍微偏過頭躲開了程春,程春就笑了下,有些霸道地拿手指捏過她的下巴。
&ldo;從小就這麼呆。&rdo;
那傷疤近乎佔據他整個左臉和前額,像醜陋的蛇在攀爬,但白遙始終沒覺得恐怖。在知曉這場事故的真相後,她再見到程春只是滿心的自責和負罪。
白遙連忙拿手背自己抹著嘴。
而後兩人閒聊,程春詢問她工作的事,白遙找了份超市的活,這些日子都忙忙碌碌不亦樂乎。
後來程春好像依舊沒什麼胃口,那日在他家他家的早餐晚餐程春吃得就不多,白遙留意到他幾乎都不動那些菜,便詢問他是不是不太餓,程春稍微愣了下說嗯,沒什麼胃口。
這時候房間裡那臺舊電視開始放新聞,白遙背對著電視,剛想轉臉來看,程春突然拿著手裡綠茶的空瓶跟她晃了晃:&ldo;沒有了。&rdo;
白遙立即擦了擦嘴和手說我去買,緊跟著就要站起來。然後她手被程春拉住說不急,猜拳決定。
白遙的賭運就跟她人一樣中規中矩的,勝率不高也不低。這局結果卻是贏了。
程春說贏的人去買,去吧。
白遙蹲在地上把雜物清理了下,塞進垃圾袋裡一併拿出屋去。她披著外套顛顛地下樓了,程春視線則轉回到電視裡。
&ldo;日前經民眾實名舉報……&rdo;
程春託著腮笑容滿面地看著電視。
這晚送走程春後,白遙整理好房間又洗漱完畢,就趕緊鑽到被窩裡。初秋夜寒,她手腳都冰涼冰涼的。
萬物都被秋夜籠罩著,白遙睡不著覺,便仰頭看著那扇小窗外的月,冷冷清清的,她望著卻覺得特別喜歡。
白遙漸漸睡著了。
這晚白遙睡得很不踏實,她覺得眼前又黑又沉,彷彿有鼎罩在眼上。白遙慢慢地睜眼,就覺得這夜出奇的黑,濃雲不知何時把月都給遮蔽住了。
她眼皮跳得很厲害,特別不舒服。她用手捂著眼睛去摸遙控器,想開啟電視看會,結果費勁把電視開啟,裡面全是雪花。
電視是十幾年前那種舊款式,上面都有很多擦不淨的油汙。白遙想是不是天氣不好把訊號阻斷了,她下床拍了拍電視,結果仍是雪花一片。
白遙搓著手腳重新爬上床。
次日白遙整理好自己後去上班,她負責的是洗護用品,她只要在有人來時給介紹一下優惠產品就好,不用特別嘴甜。
平時也要兼顧理貨的工作,來回跑跑腿搬搬東西,雖然有些累,但白遙挺開心的。她有次在倉庫裡歇口氣,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置頂的周月明的聊天,想給他發個訊息。
後來白遙想了想,沒有發,繼續幹著活。
她上次逃到哈爾濱的路費以及各種費用其實是有來源渠道的。幾個月前她逛街時碰見從前的同事李秀,李秀那時候被調去開發部,手邊有大量外國資料。
當時的李秀整天忙得喘不過氣。後來她見到白遙,想起白遙本科就讀的大學不錯,又是認真負責的個性,就問她能不能幫忙翻譯點資料。
白遙想了想:&ldo;不好吧,公司的事情包給別人……&rdo;
李秀拉著她說我回去問問經理,你本來就是前員工,況且都不是機密資料。
後來白遙便偶爾在家開電腦幫李秀做些書面翻譯,李秀那時給她的錢被白遙攢下來,直到上次逃跑和這次出來住旅店才花光,白遙很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