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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責。
(24)罪:譴責。孔子之所罪:據《論語·陽貨》:“鄉原,德之賊也”(鄉原是危害道德的人)而來。
(25)愆(qi1n千):罪過。孟柯之所愆:據《孟子·盡心下》:“同乎流俗,合乎汙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潔,眾皆悅之,自以為是,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孟子的意思是,“鄉原”是看風使舵的人)而來。
【譯文】
只要你多出力,多做事,嫉妒的人,就隨之風起雲湧,像枳棘鉤掛人體一樣,像蜂蠆之類用毒刺刺人一樣,哪裡僅僅是三累三害啊!三累三害是明擺著的,社會上卻看不見。不去考察讀書人的操行有三累毀傷,做官的有三害危害,見到沒有遭受毀傷的,就說他操行純潔,見到被毀謗的就說他操行汙濁;見到升官的就說他操行優良,見到被罷官降職的就說他操行惡劣。操行完美而升官的,是幸運,被讚美;操行受毀謗被罷官降職的,只是不被賞識,遭到詆譭。用心如此,必定會助長三累三害。評論者既然不知道累害從生,又不知道受累害者的操行高尚純潔,那麼,是用稀泥抹在泥上,還是用黑顏色玷汙了潔白的絲織品,誰又知道呢?乾淨的容易遭受灰塵汙染,潔白的容易招致汙垢,青蠅弄髒的,常常是潔白的絲絹。居於高處的很危險,處於飽滿狀態的容易虧損,要倒塌墜落的,常常是高高懸掛著的東西。屈平德操高尚潔白,招來村裡的狗成群地對他狂叫,群狗狂叫是可奇怪的現象,其實,反對和懷疑具有卓越才能的人,本來就有這種庸人的常態。偉大的讀書人正由於有卓越的才識,才招來群狗狂叫的聲音。既然這樣,難道還應當再去鼓勵那些蠢才,順從那些不賢不才的人嗎!不賢不才之輩,是不可鼓勵的。難道還應該再去和庸俗的人同流合汙,保全自身,以求停止毀謗嗎!與庸俗的人同流合汙,保全自身的,則是“鄉原”。鄉原人,行為好象完美無缺,要想非議他又提不出毛病,要想譏刺他又無可指責。這又是孔子譴責的人,孟柯認為有罪過的人。
【原文】
2·4古賢美極,無以衛身。故循性行以俟累害者(1),果賢潔之人也。
極累害之謗,而賢潔之實見焉(2)。立賢潔之跡,毀謗之塵安得不生?弦者思折伯牙之指(3),御者願摧王良之手。何則?欲專良善之名,惡彼之勝己也(4)。是故魏女色豔,鄭袖鼻之(5);朝吳忠貞(6),無忌逐之(7)。戚施彌妒(8),蘧除多佞(9)。是故溼堂不灑塵,卑屋不蔽風;風衝之物不得育,水湍之岸不得峭。如是(10),牖里、陳蔡可得知(11),而沉江、蹈河也(12)。以軼才取容媚於俗(13),求全功名於將,不遭鄧析之禍(14),取子胥之誅,幸矣。孟賁之屍(15),人不刃者(16),氣絕也。死灰百斛(17),人不沃者(18),光滅也。動身章智(19),顯光氣於世(20);奮志敖黨(21),立卓異於俗,固常通人所讒嫉也。以方心偶俗之累(22),求益反損。蓋孔子所以憂心,孟軻所以惆悵也。
【註釋】
(1)俟(s@四):等待。
(2)見(xi4n現):同“現”,顯露。
(3)伯牙:春秋時楚國人,以精於琴藝著名。
(4)惡(w)務):憎恨。
(5)鄭袖:戰國時楚懷王的王后。鼻:疑是“劓”之誤。劓(y@義):古代一種割掉鼻子的刑罰。魏女色豔,鄭袖劓之:楚懷王得到一個魏國的美女,王后鄭袖十分嫉妒,就在懷王面前說她的壞話。懷王大怒,令人將她的鼻子割掉。事參見《戰國策·楚策四》、《韓非子·內儲說下·六微》。
(6)朝吳:春秋時蔡國大夫。
(7)無忌:費無忌,春秋時楚國大夫。朝吳忠貞,無忌逐之:朝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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