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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之外的事情,諸宗弟子卻是全不知情,白霧將眾人各自分散,卻在一處光禿禿的藥園之處,一名面色慵懶的青年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景色,被那份恨不得連一根糙葉都捲走的兇殘之情震撼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卻是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嘀咕道,&ldo;這就是那所謂的,天高三尺,雁過拔毛不成?卻是想不到,除了我越氏以愛財聞名,竟然還有如此貪婪之人,直叫我越滄海甘拜下風,甘拜下風!&rdo;
而另一處,卻是有三名修士先後聚集在一處,對視一眼,面上閃過一抹猙獰,向著前方看去。
而墨沉舟此時,卻是站在一處巨舟的殘骸處,看著那巨舟周圍散落的無數破碎的屍骨和那舟體上一道幾乎將巨舟斬為兩段的巨大的劍痕,心中冰涼。
就見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骨,卻是共同被一道劍氣斬殺。這一劍之兇橫,絕不是一般人所能發出。而那劍痕上還殘留不多的劍意,卻是與她當時參悟的那道霸道劍意極為相似。
此地這無數的屍骨,卻是透著一股悲憤與怨憎,看著這些修士的屍骨所朝的方向,卻應該正是當這些人想要登上巨舟撤離之時,被人一劍斬落。那種生路就在眼前卻無可奈何的絕望,歷經不知多久的時間,竟然化成一股可怕的怨煞之力,筆直地衝進墨沉舟的神魂。
墨沉舟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暗道了一聲不好,將一枚清氣凝神的丹藥塞入嘴中,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在體內擴散開來,心中一醒,遲疑地望了望那巨舟,卻還是沿著那階梯踏上了舟體。
墨沉舟就見得方圓盡三十里的甲板之上,竟是屍骨如海。那些屍骨的四周散落著無數的破碎法寶,顯然是在反抗的時候被悉數轟殺。那股死氣連墨沉舟都有些發憷,便避開那些屍骨,沿著舟舷向著裡面走去,走進船艙,墨沉舟就見得一名修士的骨骸端坐在其中,腦後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半個身體都消失不見。
她的心中微微一動,湊上前去,就見那修士的腳下,落著一個儲物戒。墨沉舟將那儲物戒攝到手中,卻發現這枚戒指靈氣未散,竟然還能夠使用。往著裡面注入一道靈氣,墨沉舟就見一個內中遼闊無際的空間呈現在眼前。其中無數的各階天材地寶,法寶材料堆積,寶光四散,靈氣逼人。墨沉舟只看得眼花繚亂,心中卻是知曉,這般多的寶物,都等同於一個大宗門百年來的積累了,攜著這麼多寶物的修士,只怕身份極高。
按捺著心中的激動將這儲物戒收起,墨沉舟越過這修士的屍骸,向著裡面走去,卻見得走在半途之時,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面石碑,石碑上卻是提著&ldo;天元宗府天境&rdo;幾個字,心中便知曉這便是這遺蹟的名稱了。眼見這石碑竟然通體是一種極為稀罕的,更夠隔絕靈氣,隱蔽氣息的cháo音石,墨沉舟拭去了嘴邊的一絲涎水,毫不猶豫地將這石碑收進了儲物戒。
這cháo音石在修真界已經非常少見了。在煉製法寶的時候,只要放入一小片cháo音石,便可以使法寶的隱僻效能上一個臺階。一般的修士,都將這石頭融入到針狀法寶之中,卻是能夠隱藏靈氣波動,在敵人毫無察覺的瞬間進行攻擊。
然而墨沉舟卻是在虛天鐲中的典籍中知曉,這cháo音石更大的功用,卻是在於隔絕靈氣。將這cháo音石製成一種石符置於身上,卻是可以隔絕他人的神識,卻可以在數息之間,瞞過他人的探查術法。就算那人是比自己高出幾個境界,也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生死關頭用來躲避,最是有用。
將這石碑收走之後,墨沉舟又在船艙之中搜尋了很長的時間。這巨舟被施展過萬裡庭戶的術法,內中極為廣大,甚至能夠裝下一座山峰。墨沉舟又隱隱猜到這大概是當年天元宗遇到危機,從而全數撤離時的工具,又想到既然如此,那些天元宗的撤離修士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