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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樣仰著頭,認認真真地端詳她的臉,像小孩子一樣乖巧地任由她動作。
為什麼四十歲的男人還會有這麼乖這麼奶乎乎的模樣?虞唱晚一邊努力思考,一邊脫掉吳邪的外衣。露出純白的中衣,眼前的男人無端顯得單薄了許多。
她捧著吳邪的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吳邪的眼睛很漂亮,不兇的時候像是小狗狗的眼睛一樣,睫毛長長的,微微顫了顫,好像要撓到她心上。
吳邪有些驚訝她這突如其來的吻。虞唱晚伸出手臂抱住他:「雖然早就領證了,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板上釘釘的夫妻了。」
吳邪看她憨態可掬、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也摟住她的腰,抓起她的手親了親:「小傻瓜。」
「我不擅長處理親密關係,而你是我唯一一個如此親密的人。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訴我。」虞唱晚努力忽視手背上微微的癢,繼續認真說道。
「你在寫學術論文嗎?」吳邪無奈地吐槽了一句,捏了捏她的臉,「你和我不用這樣。」
「好吧。」虞唱晚眯著眼睛笑了笑,俯下身去。
這一次,她的吻落在了吳邪的唇上,繾綣中略帶生澀,他和她之間的吻很少像這樣由她主導。
吳邪的手被她牽引著落在了她腰間的系帶上。
第二天中午,虞唱晚才從床上爬起來渾渾噩噩地坐去餐桌旁吃午飯,吳邪在忙著把兩個人的喜服從地上撿起來,整理好準備送去洗衣店專門清洗。
飯還熱著,是吳邪才做好的。他折騰完她,自己倒醒得比她早多了。虞唱晚一醒來,摸到的只有身邊已經涼掉了的被子。
她扒著飯,心裡燃起一股奇怪的勝負欲,決心從今往後好好吃飯、努力鍛鍊身體,要把吳邪變成事後躺在床上起不來的那個。
吃過飯,虞唱晚還沒有恢復精神,委頓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不想動彈。吳邪拉過她身邊的椅子,很自然地拿過她的碗筷接著吃,抽空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怎麼這麼沒精神?」
她的頭髮沒有梳,有些亂,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吳邪用手簡單替她理了理,小姑娘一頭扎進他懷裡:「我身體素質太差了,感覺很多時候都很乏力,比以前差了好多,我要好好努力鍛鍊了。」
吳邪夾了一口青菜,疑惑道:「以前?」
他感到懷裡虞唱晚的身體瞬間緊繃了一下,而後極快地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模樣:「啊,就是,初中的時候我八百米才跑三分鐘出頭,跑完臉不紅氣不喘,厲害吧?」
她話中滿溢的求誇獎的意味令吳邪笑出了聲。他摸了摸虞唱晚後腦,想著小姑娘上初中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那是十幾年前了,他應該大學畢業了,在家裡給他的鋪子裡混吃度日子,身邊有個呆頭呆腦的夥計,每天為水電費發愁。
那時候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自己會和當時遠在千里之外、那個尚且青春稚嫩、與他毫無交集的小女孩走到一起。
吃過飯後,虞唱晚在一床亂糟糟的被子裡摸出了自己的和吳邪的手機。
吳邪手機的提示燈閃個不停,她跑到廚房將手機舉到他面前:「好像有人給你發微信,你要不要看看?」
吳邪正在洗完,兩隻手都是泡沫,他用下巴點了點:「你幫我看看吧,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麼要緊事找我的。」
虞唱晚點了點頭,輸入密碼解鎖後,看到了來自黑眼鏡的訊息轟炸。
「這是一條用來試探大徒弟什麼時候醒的訊息。」
「八點,還沒有回覆我,嗯,正常水平。」
「九點一刻,還沒有回覆我,不錯。」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