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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氣勢洶洶的起身，憤然離去。

格里對著院長的背影擠鼻子弄眼的，「這煩人的老傢伙。」

「蒂爾，」他將餐盤放在楚玄的床頭，拍了下楚玄的肩，「吃點吐司麵包吧，上面有你喜歡的莓果醬。」

楚玄怔然，盯著那玫紅色的果醬，心裡一陣一陣地難受著。

「嗯，謝謝您，格里叔叔。」

「不用客氣，記得多吃點，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楚玄頷首，目送格里離開。

他拿起一塊麵包，輕輕咬了一口，上方的莓果醬很甜，就是沒有修斯給他摘的甜。

……

夜裡。

他摩挲著手中的扇貝殼，縮在被子裡，到深夜才入睡。

—

騎士學院的院長離開後，又有了新的來訪者騷擾他。

是他在騎士學院曾經的死對頭麥克林。

麥克林耳根子泛紅，瞥著楚玄那潔白的脖頸，坐在不遠處，說道:「喂，蒂爾，要不你跟我混吧？」

楚玄不語，他今天懶得再多說一句拒絕的話。

「喂！」麥克林瞪大雙眸，碧藍色的雙眸劃過一絲不滿，「你竟敢無視我！你知道嗎，你現在是被聖騎士們視為與惡魔同汙的叛徒嗎？你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光明聖劍之下的亡靈，蒂爾。」

楚玄抬眼，他伸了個懶腰，「我無所謂，請問你說完了嗎，麥克林？」

麥克林嘰嘰喳喳的聲音頓住，他皺眉起身，「你……」

「說完了的話，那就請離開吧。還有，你說的那些提議，我的回答都是拒絕。抱歉，我還要休息。」楚玄搶過麥克林的話，簡明扼要地說著。

「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騎士學院百年的基業被惡魔毀了，怎麼可能就這樣不追究了？那時候，最有與惡魔交集嫌疑的你，就有可能成為他們拿來洩憤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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